我搬了凳子坐在他的病床边,看着他,因为烧伤的是背,所以他是趴着的。
看着他依旧俊朗的侧脸,我想,我和他这算不算互相亏欠。
也许多年下来,我们都已经分不清楚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世俗口中的爱,还是经年累月下来的互相亏欠。
因为亏欠,所以,放不下了。
傅慎言是晚上醒来的,医生给他换完药,交代道,“麻醉过后会很疼,病人暂时不能下床,要注意给他换尿袋和擦洗身子,以免他不适。”
我点头,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仔细想想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照顾傅慎言。
好像以前他很少生病,也未曾有过什么大病。
他也真惨,已经安稳过了半生,还莫名其妙的遭遇这样的变故。
医生离开,护士细心的给他换后背的药,他的手背上还输着液,护士处理好,看着我道,“伤口的药,需要每隔三小时换一次,你记得过来叫我们。”
我点头,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声谢谢。
护士走后没多久,傅慎言就醒了,他趴在床上,薄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嗓子有些嘶哑。
我起身,倒了水,用吸管给他吸,他摇头,示意我直接用杯子。
我顺从了,喝了水,好了几分,他看着我,嘴巴泛白,“你没事就好。”
很奇怪,这个男人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把我弄哭了。
我压了压嗓子,看着他,“傅慎言,你很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