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飞速转了一圈,我冷静下来,追问傅慎言,“志愿者在哪?”
不亲眼看到试药的人,我不会相信他没有参与其中。
傅慎言倒是镇定,看向右侧的机械门,冷着嗓音吩咐,“把门打开。”
看了傅慎言一眼,我义无反顾走向打开的大门,辗转经过两间屋子,终于看到了那些替我冒险的志愿者。
一百平的房间,分成四个等空间的区域,志愿者被透明的玻璃圈在其中,里面简单的安排了床和书桌,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就在里面生活,像是橱窗里的商品,方便随时监测药剂反应。
“实验结束后,她们可以平安无事的回去,还能拿到百万感谢金,下半辈子都会受傅家的照料。”傅慎言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波动,冷漠孤傲。
虽然知道傅慎言做这些事完全是为了我,却还是没能接受掠夺他人性命的残忍,不到一分钟,我赶紧冲出了实验室。
傅慎言摒退左右,独自走到我面前,“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所有的事都是我安排的,就算有报应,也不会轮到你。”
以命换命,等价交换,听上去何其轻松,可人都是平等的,不是拥有金钱,就有资格支配别人的身体,转嫁自身的一切风险和痛苦。
然而,抬头看着傅慎言笃定沉稳的脸,我却说不出责怪的话。
关心则乱,当初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四季,做了相同的选择,傅慎言也只不过舍不得我出事而已。
现在这些人身上已经注射了病毒,中途叫停也会没命,对于她们,除了等解药,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