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跑过去,找到驾驶座的位置,趴在地上,透过车窗查看顾翰的伤势,“顾翰,你没事吧!”
顾翰头上鲜血直流,眼神空洞,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眨了眨眼,似乎是认出了我,接着便整个人晕过去了。
我这才手忙脚乱的拿出电话准备叫救护车,“120吗,我这里有人受伤,地址是”
幸亏这里离市区不远,救护车不到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顾翰被送进了手术室,我等在外面的走廊,坐立不安。
两个小时之后,红灯熄灭,医生推门出现。
我立刻上去追问情况,“医生,病人的伤严重吗?”
“安全气囊保护的到位,都是些外伤,手术已经缝合,但还是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谢谢医生。”
很快,顾翰被护士推了出来,麻药还没退,仍是昏昏沉沉的。
我靠过去,在床边轻轻唤他,“顾翰?”
顾翰眼珠转了转,没能开口。
等他转入病房,我才想到联系他的亲朋好友。
可是,网上信息显示,顾翰是独生子,又父母双亡,除了这些,我对他一无所知,别说是亲戚,就连朋友我也一个都不认识。
顾翰似乎是另一个我,一个孤单的个体。
莫名的,这一瞬间,我对他,居然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滋味。
第二天的时候,顾翰已经基本清醒。
我给他熬了粥。
顾翰坐在床上,笑着看我一勺一勺的喂他,打趣道,“有点贤妻良母的意思了。”
我翻了翻眼,“没法跟您比,生死关头,光想着让我活命了。”
那种时候,多耽误一秒,车速就会提高许多,碰撞截停的冲击对司机伤害就更大,但顾翰还是想都没想,坚持让我跳车,才做了紧急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