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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小豆米见拾简回来,立刻起身来迎。
“乖。”拾简在他毛茸茸的头顶揉了揉,转而向孩子介绍起我来,“这是沈阿姨,叫人,南浔。”
“还记得我吗?小豆米?”大人的恩怨与小孩无关,我主动表达善意,笑着问他。
他摇了摇头,茫然的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却没有开口。
都说小屁孩不懂事,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某些人的出现就是会让他们的父母不自在,因此和有意无意的表现出还是。
可能小豆米自己都不知道,他张不开的嘴,其实是在为拾简鸣不平。
我并不介意这些,依旧微笑相待。
拾简在孩子后背上轻轻拍了拍,侧目望向旁边的门,“人在里面,你进去吧,我在这守着。”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在深爱的男人和他所爱的女人久别重逢的场景中站得住脚。
我理解她,并不强求,深吸了口气,做足准备,随后默默按下门把手,走进病房。
屋子里的消毒水味道比走廊里更浓,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双干枯的脚,光秃秃得露在被子外面,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继续往里走,便看见了病床上戴着老人纱帽的顾翰。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认出来,而仅仅是凭着外面拾简的介绍,把床上的躺着的这个,颧骨深陷,面如枯柴的男人和顾翰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