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时隔几日再穿上红色秀和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傅慎言身穿黑色西装闯入镜子里,透过镜面,与我四目相对,轻轻抬了抬唇,“想好了吗?”
“嗯。”我应了一声,随即又问,“医院和教堂那边都打点好了吧?”
傅慎言侧身将我拉入怀中,繁杂的婚服让我整个人的腰围宽了一圈,他却还是固执地用双手将我环住,像是在跟命运较劲,“当然,没有人比我,更不想让这件事被外人知道。”
我理解傅慎言的顾虑,世纪婚礼才过去不到半个月,文化城的汉服热潮尚且疯狂,“沈姝”和“傅慎言”成为爱情的代名词,在这种时候为别人穿上嫁衣,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对感情的玷污,为避免引起骚动,整个婚礼只能秘密进行。
相拥着依偎了一会儿,傅慎言才扶着我下楼去,虽然秀和服换了套较为单薄的款式,脚下仍保留了木履,很难保持平衡。
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元素点缀,是为了让顾翰看到诚意。
商务车停在医院后门,从门口到楼梯,全都有保镖把守,顾翰所在的楼层家属已经全部疏散,换成了傅氏聘请的护理师。
鲜红的婚服穿过走廊,微弱的红光印在墙上,有如波浪,随着我的步伐一点点在走廊上蔓延。
没有一人观望,因此得以畅通无阻。
陈毅将早已叠好的男子婚服交到我手里,恭敬的把门打开,随即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