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一连两天,都没有傅慎言的消息传回来。
又过了一夜,才从霍天临那边得知,三天前傅慎言曾在泰国一群越南佬的交易中现身,按时间推算,应该是慕容谨直播给我看的那一次。
做个好人要坚持一辈子,可变坏只是眨眼之间,我不知道哪个瞬间傅慎言就丢盔弃甲彻底自暴自弃,在那之前,我得做点什么阻止一切发生。
沈钰和莫菲林为此不断在各地奔波,忙的像个陀螺,霍天临似乎是不想得罪慕容谨和他背后的多方势力,后面再传来的消息可用的寥寥无几,说到底,他是个商人,虚与委蛇的打太极无可厚非,只是这提醒我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既然没办法直接从慕容谨嘴里套话,或许可以旁敲侧击,试试从陆欣然身上找突破,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站在会所外,我犹豫了许久,也没有迈开脚步走进去。
坦白说,真相揭露之后,不只是隐瞒纵容的傅慎言难以面对,一直以来都作为受害者的我,更不知道以何种姿态再出现在陆欣然面前。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当时当她的可怜之处是间接因为我而造成的,这句话就显得不那么底气十足了。
许多事情,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谁都不敢断言,假使当初陆欣然没有被侮辱,会不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想事情太过投入,以至于身后有人叫了我好几次,我才反应过来。
转身见到陆欣然的时候,下意识想到了狭路相逢这四个字,正想着如何开口,我就被随后从车里出来的四季吸引了注意。
“妈咪。”四季平静的叫了一声,听不出话语里的情绪。
出国的时候她没跟我打过招呼,现在又一声不吭的回来,还和陆欣然走在一起,实在很难让人不往坏处想,眉心一紧,我下意识拿出长辈的姿态问询,“回国了怎么不先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