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和莫菲林似乎真的无法理解我的心情,一个神色如常,一个面带怜悯,让我更清楚的意识到,他们无法与我共情。
“算了。”我泄了气,作出让步,红着眼睛抬头看向傅慎言冷漠得像淬了冰的眸子,“你说沈钰莽撞,那你呢?”
我逼近傅慎言,脸几乎贴着他的,“这么多年还是喜欢独自行事,你还当现在是从前,觉得这样做很伟大是吗?!”
走廊里都是我的回音,傅慎言却纹丝不动,从善如流的垂下眼眸,还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你说对了,现在不是从前,我对伟大,牺牲,这样的字眼毫无兴趣。”
“我来,也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今天的事情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谨弟的警告已经很清楚了,告诉你的家人,别再妄想以卵击石,否则就算是我孩子的母亲,他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除了陌生,我找不出任何词汇形容此刻的傅慎言。
他就用这些冷冰冰的句子打发我对他坚定的信任?
我气急而笑,“所以你想说,沈钰没死,都是受了你的恩惠,我应该对你和慕容谨感恩戴德,感谢他毁了我的丈夫和女儿,最后还手下留情的废了我哥一只胳膊,你是这个意思吗?”
傅慎言并不反驳,只是极冷淡的说,“你现在不适合交谈。”
然后对着莫菲林嘱咐了一句,“照顾好她。”
说完,转身就走,头也没回一下。
脑子里出现“助纣为虐”四个字的瞬间,我发疯似的冲上去要和傅慎言理论,“你站住,说清楚再走!混蛋!”
终究是莫菲林拖住了我,直至傅慎言清冷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一切挣扎埋怨再无意义,我像只干瘪的气球,跌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捂着脸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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