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直驶出市中心,开进了远郊的一家废弃工厂。
这里距离市中心几十公里,附近已经看不到人生活的痕迹,四层楼的废厂房大约有三个足球场的面积,风一吹,到处都是回声。
慕容谨下了车就直接往里走,完全不管我有没有跟上。
所谓的路,也不过是人为从杂草中硬踩出来的小道,刚好够一人穿过,我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很快就被他拉开了距离。
还好,只在嘶楼,慕容谨就停下了,没再往上走。
这一栋楼的地板是个回形结构,中间空了一大片,可以直接看到下面几层的情况,慕容谨就站在最靠近边缘的位置,眼神居高临下的盯着下方。
从楼梯口一步步朝他走去,我眯着眸子,幻想着这时候突然刮来邪风,将他整个人都卷下去,一命呜呼也好,半身残废也罢,总能一了百了。
“这么点高度是摔不死人的。”慕容谨分明背对着,却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脚步一顿,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停下,“那可不一定。”
头朝下的话,不死也是个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慕容谨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平静的将话题转移,“有一个消息你听完一定很高兴,傅慎言从昨晚开始,一直在找陈毅。”
这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值得高兴的消息。
不过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些?
难道说发现了傅慎言身上还有人性的影子,又想出了更变态的折磨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