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胳膊连在一起的病号服,妆容全都褪去,只眨着一个丸子头,在画面里和护士追来追去,像一个小孩子,弄得护士欲哭无泪。
“他们怎么”我以为这些人早已离世,又或者像傅慎言那日丢在大街上的场景一般,只能乞讨果脯,裹着凄惨的样子。
傅慎言专注的仰头看着画面里的人,眉目微敛,整个人的气势温和了许多,“也许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怎么样吧,想过叫他们一辈子吃尽苦头,可到头来却发现不行,做不到,所幸就干脆养着他们,叫他们像普通人一样活着,生老病死,日复一日,始终我们都是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其实没什么不好。”
是啊,平凡人,过平凡日子,有什么不好的。
非要分个上等下等人,有什么意义呢,到最后还不是一堆白骨。
我将傅慎言抱紧,脸贴着他的胸口,感受他最真实的心跳,“知道吗,我一直坚信你不会变,就是因为你骨子里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冷血动物,骨子里其实心软又固执,只是嘴上不说,但我都明白。”
“那我真要说声谢谢才行。”傅慎言自嘲道,“做卧底的时候,好几次我都想给自己一拳,也就只有你才不嫌弃。”
我被他逗笑,顺着他的意思就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对,必须得让你吃点苦头,否则你总是自作主张。”
“呵呵”傅慎言低低的笑,也不反抗,打了没两下,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勋章。
那勋章是左慕城带来的,以国家的名义,奖励傅慎言出生入死,为缉毒事业做出贡献。
虽然不能公开,但以记录在档案,傅慎言如今是官方在册的军人。
并且左熙城承诺,只要左家一日还在军中,将来傅家受到任何迫害,皆能以此勋章向他所在的军旅求助。
“干嘛?”我以为他是要炫耀一番,故意装作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