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犬子不懂事,他这骄横的脾气,都是我蒋大富惯出来的,您有为什么不满,尽管朝我来,只求您大人大量,原谅犬子的冒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蒋大富一边说,一边老泪横流。
似乎是怕大师不肯网开一面,略肥胖的身子弓着,吃力地朝地板上磕着头。
这父子俩一起把地板磕得“咚咚”响,陆屿眉头轻皱。
既然知道自己宠爱太过,为何还一直放纵?
要他说,这蒋少变成今天这样跋扈又目中无人的模样,有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蒋大富的溺爱。
不过,陆屿知道,此时说这些也没用,所以他并没有出口指责什么。
毕竟,过去的事情,再多的责骂,他们也只会口头悔恨,还不如现在给他们点切实有效的指引。
略一思索,陆屿就端着一副高人模样,皱着眉头道:
“本尊刚才与那山鸡精过招,造成了这迎客楼的损失……”
“不不不……这都是犬子惹上那妖怪的关系,大师帮犬子看清妖怪的真面目,这损失自然由我们承担!掌柜的……你清算下刚才的钱财损失,记到我账上!”
蒋大富十分上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慈眉善目朝还在柜台的掌柜嚷道。
那掌柜没想到今天保了小命不说,连亏损都能拿回来,眼里一片欣喜。
“谢谢镇长,谢谢镇长!”
“谢我干什么,谢大师!要不是大师,今儿这妖怪还在为祸人间呢……”
蒋大富认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要有机会,就得把大师哄高兴了,只要大师高兴,说不定他儿子的命就能长一些。
掌柜自然知道得谢大师,但是他明摆着不能直接谢,所以在蒋大富的话语后,才朝着陆屿作辑道谢。
明眼人都知道,他朝陆屿道谢的时候,那态度可要真诚多了。
不过蒋大富可没时间计较,他这会儿,抬着富贵下巴,正等待着大师指点呢~
陆屿也不负蒋大富所望,悠悠从口袋掏出一张符箓来。
蒋大富见了,一双被脸上的肉挤成蝌蚪的眼睛,一下子像是见到什么宝物一般,瞬间张大了开来。
而一旁的蒋少杰之前也是见过陆屿拿符箓对付妖怪的,自然觉得陆屿的符箓非同凡响,于是也停止了哭泣,殷殷切切朝着陆屿手中的符箓双眼放光。
“这符箓……”
陆屿话语一顿,蒋大富立马又识趣地递上一张全国通用的千两银票放在陆屿面前的桌子上。
“这……”
陆屿看着桌上的银票,脸露为难之色。
蒋大富顿时觉得自己太抠门了,那可是儿子的命,一千两怎么够?
于是,赶紧把自己怀里的银票全掏了出来。
整整十万两!
陆屿一见,心里对蒋大富露出鄙夷之色,区区一个镇长,竟然随手就拿出那么多钱,可见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
蒋大富则看着那叠银票,心里苦:
前几天儿子为了给那山鸡精赎身,偷了自己放在柜子里的大额银票,他为了防儿子又干出什么糊涂事,特地把银票随身携带,结果现在就得全吐出来了。
这可是他多年的积蓄!(>﹏<)
陆屿也不推辞,直接把一叠银票全捏在了手里,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过来。”
蒋少杰听到陆屿呼唤,忙不迭就跪着往前朝陆屿跟前凑。
此时,他的心里一点儿也没有被羞辱的羞耻感,只有对求生的渴望。
陆屿在蒋少杰父子俩一千瓦白炽灯一样的眼神中,终于轻咳一声,出手入电把那符箓拍进了蒋少杰的额头。
符箓普一进入身子,蒋少杰就感觉到全身一阵暖意。
“感觉怎么样?”
为了让蒋大富觉得这银票没白花,陆屿特地面露关切之色。
“我感觉身子暖暖的,腰不酸了,全身都充满了力气!”
蒋少杰以为自己的精气回来了,能继续长寿,高兴得手舞足蹈,看陆屿的眼神像是看着再生父母。
蒋大富也为儿子开心,觉得十万雪花银虽然没了,可钱还能在存,儿子只有一个!
所以在儿子说出这样明显的变化后,抱住蒋少杰喜极而泣,哭得像个孩子。
“先别高兴的太早。”
看眼前的两人父子情深,陆屿不合时宜地打断。
“大师……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蒋少杰懵了,难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不是精气回来了?
蒋大富也腾地把头从儿子肩膀抬起,望向陆屿的眼神带着询问,难道有什么后遗症?
“刚才我拍进贵公子身体里的符箓,乃是净化符箓,它可以净化那山鸡精通过床笫之欢残留在贵公子体内的妖气,让贵公子不至于阳根萎靡,病痛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