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掌柜是说,你打算收购‘江南第一酒楼’?”
西洲总督田志鸣对陆屿倒没什么怨恨,毕竟,就陈雁飞做的事情,就算当时没人发现,之后食客们自己都会发觉。
而且,发现的早了,至少大家伙的药瘾还没那么深,可以挽救。
要真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那事情都没那么容易解决。
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是事情。
现如今大家只是对自己稍有怨念,但看在自己出钱又诚心的份上,也都不会再追究。若陆屿没有发现问题,那后果,说不定就是整个西洲经济与政治的瘫痪。
在他的管理下,西洲出现如此大的人祸,当今皇上不怪罪才怪。
真要是那样,自己被砍头都是轻的。
所以,西洲总督面对陆屿,心里复杂的同时,倒没什么怨恨。
“没错,这‘江南第一酒楼’也算是我父亲的心血,我不忍心看着它衰败。”
陆屿面对西洲总督的的询问,眼里露出一点儿怀念。
西洲总督见了,撸了下他的山羊胡子,也不无感慨地说:“是啊,想当年你父亲在世时,‘江南第一酒楼’何等的风光,如今,却被陈雁飞败到如此田地。”
虽然西洲总督也听说过酒楼因为陆屿‘天一楼’的竞争,在没有动手脚的时候业绩已经不怎么样,但他始终认为,这都是陈雁飞厨艺不佳所致。
要不然,两家酒楼面对面,人家怎么会只去‘天一楼’?
至于‘天一楼’开发新菜品的事情……西洲总督表示,陆屿他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总喜欢开发新菜式。
毕竟,总是这么几个菜,人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厌烦期。
有本事的厨师,都是会开发新品的。
陈雁飞即便厨艺再好,那也只是效仿。不会自己创新,总是落人一筹,也难怪会输了。
西洲总督想着,现在‘江南第一酒楼’没有厉害的厨师坐镇,加上上一次的风波,已经没人愿意光顾。
与其倒闭,倒不如转让来得实在。
况且,这地自己买来的时候才化了一千两银子,如今按均价可以卖出一两万两,其实卖了还能赚上一笔。
再说这十年来,‘江南第一酒楼’自己不花一分钱就得到了五成利润,还有当时把陆屿赶走时吞并的钱财,也是一大笔收入。
当然,现如今因为要支出巨额的医疗费,他所挣的钱贴出去了大半,但也没亏。
西洲总督略一思忖,就同意了陆屿的建议。
“我同意转让,只不过,这价钱嘛……”
西洲总督做出为难的样子,其实就是想要陆屿多出点钱。
“总督大人,我知道现在这地皮值钱,只不过,因为我的酒楼才开了不久,我手上也没多少积蓄,所以恕我冒昧,现在我先支付您五千两,之后三年内,我再支付您一万两,您看可不可行?”
陆屿这话说得诚恳,一听就是真穷才会说出的主意,让西洲总督想要提价的心思一下子就像是被西北风暴击一般,凉了下来。
一万五千两,那也不少了,虽然是三年内付清。
西洲总督这么一想,心里又多少有些宽慰。
于是,双方共赢的情况下,两人写了一式两份的书面合同。自此,“江南第一酒楼”正式被陆屿接管。
***
“天一楼”的帮厨和学徒们,在治疗那批达官贵人的一个月里,被陆屿进行了正式的厨艺培训,每个人都学会了至少三种特色菜。
然后,他们作为“天一楼”第一批元老级人物,就开始了入股当股东兼大厨的好日子。
“江南第一酒楼”的店小二们羡慕极了,好在陆掌柜告诉他们,将来他们的分店还会遍布整个江南,甚至全国,所以,作为酒楼第二批实习员工,他们的前途也是非常广阔的。
有了理想,新培训的一个个店小二和帮厨们,干起活来,都热情似火,不怕脏又不怕累。
而陆屿,作为两家酒楼的老板,一、三、五在“天一楼”下厨,二、四、六在“江南第一酒楼”下厨。
虽然陆屿所在的下厨的酒楼,当天生意非常火爆,但因为座位有限,另外一家酒楼被培训出的特色菜,味道也没有失去水准,所以两家店的生意不相上下。
至于周日,陆屿并不下厨。
不下厨干嘛?
当然是带着包子东施约会逛街游玩,因为包子东施小时候帮爹娘干活,长大了一个人卖包子,几乎是全年无休状态。
陆屿觉得,现在他们不用为了生计奔波了,自然就应该利用闲暇时间享受起来。
当然,在有空的日子里,陆屿终于把皇埔三少心心念念的马术教给了他,只不过,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具体他学得怎么样,还需要自己多加练习。
***
两家酒楼的生意在半个月后,已经稳定下来。
包子东施在柜台里每天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也早就实现了她月入千两的小目标,本该每天都开心到飞起,可最近几日,她却有些愁眉不展。
“老板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店里机灵的店小二见了,都忍不住询问出声。
“没事,我只是看着最近天气阴沉,人提不起劲。”
包子东施忙牵起一个笑容,表示自己没有不爽利的地方,只是,心里却是想,自己表现都这么明显了吗?
不过,既然这么明显了,陆屿那家伙,怎么都不问问!
而且,明明酒楼的生意已经稳定了,为何他这几天反而忙了起来?
难道,男人有钱了,都开始靠不住?
可她家陆屿看着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前几天她还看到他还眼神冷厉拒绝了一个大美女的表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