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一片死寂的阴翳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许久，白瑾玉忽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空洞的双眼氤氲着一抹令人惊惧的幽深暗影，“我不会伤害她。”
云倾笑了。
未曾完全长大的幼兽，再没有得到想要自由之前，学会了暂时收起自己的爪子。
因为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唯一的希望。
云倾冷冷地俯视着白瑾玉透着阴寒的眼睛，“老师们过两天会来京城，他们势必会问起你的事情。”
“秦教授待你如亲子，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他年龄大了，经不起伤心。”
“你已经让季颜小姐跟北冥夜煊失望了，若是再让自己的恩师失望——”云倾顿了下，“那你就可以彻底滚出了！”
白瑾玉眼眸透着丝深不可测，“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云倾偏头，想了想，“暂时没有。”
白瑾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恭敬地询问，“那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吗？”
云倾温柔地笑了笑，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冰冷，“不能！”
白瑾玉的眼底，没有丝毫沉怒，只是静静地盯着云倾看。
云倾微笑，“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她现在过得很好。”
“被你跟季非烟伤害的身体，践踏的尊严，撕碎的人格，毁灭的灵魂正在被另一个人，温柔地、一点点地重塑。”
“她会重新变成很温柔很美好的女孩子。”
白瑾玉安静地听着，眼睛里逐渐有透明的泪水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