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信手一抓,便有猩红血芒利爪向着叶枯冲来,血光于一片辉煌装饰中乍现,引得人纷纷侧目。
血爪蛮横压下,将叶枯笼罩其中。
赤色神光一闪,顾钧出手,挡下了那记血爪,道:“劝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顾钧快打他,杀害虫为民除害。”叶枯笑道,且不说他与上官玄清的身份,便是真打起来他们也不见得会吃亏。
吴公子怒极反笑,但又碍于规矩不敢真正出手,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最好希望那些东西能拍上一辈子。”吴公子这前半句是对着顾钧和叶枯讲的,却没拿正眼看他们,反而是转过头对着上官玄清,邪笑道:“我倒有些期待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模样了,那时候不知道你能不能绷得住这张俏脸。”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吴公子的脸被扇到了一边,在上面还多出了一个暗红色的五指印。
“你们找死!”
那吴公子就是泥菩萨也该被打出火气,况且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辈,哪里还忍得住?
一头黑发舞动,眸光摄人,他张口一吐,凌厉刀锋凛然而起,仿佛将这片堂皇景象都压了下去,血色魔刀含怒劈下,刀芒笼罩了叶枯三人。
吴公子有心张扬,先前已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剑拔弩张。而此刻,无形的杀意肆虐开来,血刀刀锋出,让站在远处的侍女都颤栗了起来。
似天刀出鞘,却又凝血锋于方寸,直指前方三人。
顾钧正要出手,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叶枯拦住了。势在取人性命的一刀被一只手掌接住,那把凶戾的血刀上不再有血红翻滚,安安静静的被握在手中。
无声无息间化解了吴公子的含怒一击,来者再屈指一弹,掌中那方才还凶威大盛的血刀便不再颤动,彻底平静了下来。
“阎昊,你这是什么意思?”吴亦肃脸色难看至极,他方才便是在阎昊处吃了闭门羹。
吴公子想不到阎昊会为这三个人出手,要真打起来,他不可能是阎昊的对手,况且在天宝阁内率先动手,他已经是犯了大忌。
“道歉。”言简意赅,阎昊一向如此,如一块坚冰,
吴公子闻言一愣,随后瞳孔一缩,如同一条阴冷的蛇,道:“是你打我?”,他一是恼怒,二是心惊,想不通这三人凭何与阎昊相识。
阎昊不作他语,也不见如何动作,只一股浩然的战意遥指吴亦肃。战意出,杀机现,这是《阎诀》中记载的不世法,再要出手必是夺命之招。
吴公子只感觉置身大漠黄沙的古战场,天地渺渺独留他一人独对十万神将横槊荷戟,兵锋齐指,令人肝胆俱裂,浑身冰凉,竟生不出一点斗志。未战先怯是年轻一代争锋的大忌,只是他面对的是阎昊,《阎诀》战意出,他不能不怯,不敢不怯。
“道歉。”
阎昊负手而立,声音冰冷而低沉,可在吴公子耳中却震耳欲聋,铁血征伐将命岂敢违背?如此做派却不让人觉得他狂妄自大,只因为他是阎昊,是可与古夏皇族平起平坐的阎家年轻一辈第一人。
吴亦肃竟是险些直接跪了下来,一只膝盖已狠狠地砸在地上,幸得他于最后守住了心神,方才没有闹出双膝跪地求饶的笑柄。
“你!”
他的声音都在抖,不甘心之下也只得说出那三个字,阎昊见状,也不再计较,阎意如潮水般褪去,只将那血刀扔回吴公子脚下,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俯视的姿态,如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受辱的人就是再不要脸也待不下去了,纵使心中有怨毒,也只得是灰溜溜的下了楼,不敢造次。
顾钧与吴亦肃站的最近,惊觉阎昊战意已收,背后早已是冷汗湿透了,他难以想象吴亦肃承受了怎样的压力,望着阎昊的背影,嘴中有些干涩。
反观叶枯,像是丝毫不受影响,竟是走到阎昊身旁,一手搭上了他的肩,
“阎兄当真威武,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