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那种,让他们罚跪都是应该的。若不是穿到了原主身上,青冉都想让原主也跟着一并罚跪去。
瞧这糊涂的!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
贾政腿已经跪的麻木,动作却不慢,踉跄的快步走进内堂,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青冉瞧他那架势,猜测他还没有跪够,应该让他在外面再多跪一些时辰的。
“老太太,出大事了,琏哥儿把赖家抄了。”贾政急道。
“这里头肯定有原因。”贾赦忙补充了一句。
王夫人皱眉,“不管因为什么,哪有抄奴才家的,旁人知道还不定会说什么混账话。”
王熙凤脸色苍白,“老太太明鉴,我们二爷肯定是受了谁的撺掇,才会做下这等糊涂事儿……”
贾政又急道:“老太太,当务之急是赶紧派人将琏哥儿寻回来,然后把赖家的一切都恢复原样,尽可能的将此事引起的影响降到最低……”
“你可知道赖家做了什么?”青冉打断他。
贾政愣了一下,茫然。
他还真不晓得。
“赖家是我吩咐琏哥儿抄的。”面对一双双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眼神,青冉淡定的一摆手,“有问题先憋回肚子里面,看看这些再说。”
贾琏虽然还未归家,但已经先把从赖家抄出了什么东西写了一份单子快马加鞭的送回了府里,算是侧面告诉青冉,他出师顺利。
单子交到贾政手上,贾政越看越瞠目结舌。
贾赦好奇探头看过去,也禁不住瞪大眼睛咋舌道:“乖乖,赖家这家底可真够厚的。又是地契又是田契的,连现银都有好几万两银子,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财?”
邢夫人最好钱财,闻言也好奇羡慕的不得了,“就是,他们一家子不都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吗?什么时候积攒下的这么大的家底。”
这话给了贾赦提醒,登时气的他吹胡子瞪眼,“王八羔子,这群该死的刁奴,准是贪了咱们府里的东西,把咱家库房里的东西搬到他们家去了。难怪老太太让琏哥儿抄了赖家,确实该抄!”
贾政皱了皱眉头,“便是贪了银子,让他们还回来再赶出府便是,何必要闹的这么大。”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学问做的不咋地,倒学会了文人“视金钱为粪土”的酸腐气。
青冉听得都想踹贾政一脚。
贾赦已经嚷嚷开了,“二弟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便是贪了银子’,贪了银子难不成还是件小事?抄他们家已经算便宜他们了,要我说,应该要了他们的狗命才是。”
贾政素来爱惜羽毛名声,闻言眉头皱的越发厉害。
“大哥此话差异。赖嬷嬷母子都是府里几十年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抄他们的家不仅会寒了其他奴才的心,还会被外人说咱们荣国府冷血无情。何况谁家没有一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不都是一样的赶出府了事。”
他又对青冉说道:“儿子理解老太太的心情。赖嬷嬷是老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人,如今做出了这等事情,老太太自然痛恨不已。可抄家固然解恨,却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到时候人人说咱们荣国府为了银钱去抄奴才的家,丢人不说,还会叫人贻笑大方。儿子怕也没脸去见同僚了。”
青冉瞧了瞧贾政,神色十分真切,应该是真的不希望荣国府臭了名声,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损害了他的名声。
“你真的觉得名声这么重要?”青冉问他。
“儿子也是为了府里……”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青冉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等贾政高兴青冉又来了句,“既然如此,你明儿就从荣禧堂搬出来吧。”
“…………”贾政完全懵了。
荣禧堂是荣国府的正院,贾代善还活着的时候,原主跟他一直住在那里。后来贾代善死了,原主就让贾政两口子住了进去,自个儿搬去了荣庆堂。
可正经算起来,贾赦才是荣国府的继承人,荣禧堂的主人合该是他才对。但谁让原主是个偏心眼儿而贾赦又是个愚孝的,在原主的强烈要求下,荣禧堂便归了贾政,而贾赦这个正经当家人却被赶去了东院与马棚常年作伴。
久而久之就造成了许多人都以为贾政是荣国府的当家人的假象。
“荣禧堂本来就是你大哥住的地儿。你住在那里本就是个错误。未免人家说三道四,你还是早些搬出来的好。这也是为了荣国府的名声,相信你一定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