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璇儿始终未能抬头看自己,他知道再赖着也没啥用,想着反正知道名字,不若回家研究研究追姑娘的方式套路,再来战,定能报得美人归。
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猛然撞上揭月菀的幽深的眸子,李吉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憷,很像薛大哥……虽然薛大哥眼神是冷冽凶狠,不似这么平静无波,但是同样的幽深黑暗,同样带着阵阵寒意。
李吉瑞咽了咽唾沫,行礼告退。
估摸着李吉瑞已经离开了揭府,安璇儿一跃而起,狠狠将茶盏砸落在地,愤愤不平:“妈的!老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鸟气!还‘一日不见,啥啥三秋’,说戏呢!唱曲呢!恶心死了!纨绔子弟的王八蛋!……”
得,安璇儿气急了,便和揭月馨一样,皆是一串骂人的秽语!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等安璇儿骂了个舒爽,揭月菀递过一杯茶让她润润嗓子,面容冷静地说道:“你是和李家嫡孙怎么认识的?”
安璇儿支支吾吾,喝着茶,不开口。
揭月菀见此就知道是套不出什么话,也不勉强,能夜探李府又平安归来,想起蓝伯母的飒爽英姿,以及常常外出经商,璇儿没事又常常讲些武林豪杰,说得有理有据,活像真见过似的,小时候四五岁便能翻墙来揭府,麻溜得很,揭府的墙可不矮……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事情,如今串起来,也能将安璇儿的秘密猜个七七八八。
既然璇儿有保护自身的能耐,人也机灵,自己也不用过多担忧,揭月菀只是淡淡地嘱咐道:“璇儿,你近些日子还是不要出门。李府门楣高似皇家,你万万不能陷进去!以后躲着点李吉瑞。”
安璇儿不屑地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我也看不中他!轻浮!”
在民风开放的大周,一见钟情,立刻互诉衷肠的大有人在。例如十三王爷,当今圣上的弟弟,三十多岁了,在京城大街上驾车,还是有很多姑娘大妈往车上扔果蔬花朵,有不少文人雅士蹲坐在王府门前,只为能与王爷作诗论赋。
李吉瑞这样有礼有节的诉说真情的,当属正常。当然像薛子封那样的,就是流氓行为了。
不过是安璇儿心中不喜,所以李吉瑞的行为就惹她厌恶。
揭月馨此时也有些闷闷不乐,想自己是三人中最美的一个,知名度和才识也是最高的,为啥就没有喜欢自己的呢?虽然姐姐的未婚夫长得凶悍丑陋,钦慕璇儿的人听说是个纨绔,可是他们皆是高管显贵!自个这个正宗的穿越女,咋就不见有啥子金玉良缘?
其实不然,揭月馨的爱慕者如过江之鲫,从未断过,只是揭月馨要不是嫌弃他们官职低微,要不是嫌弃他们长相丑陋,即便有几个侯爵权贵亦是对她心心念念,至死不渝,月馨还是嫌弃他们家族没落?她自知年龄尚小,又因着穿越女的身份,一直想着一飞冲天,凤袍加身,所以还是等着机遇。
“月菀姐姐,这薛大将军写了什么,可容妹妹们一看?”安璇儿眼珠一转,就准备抓月菀的衣袖,想看看信上写了些什么,她可是好奇很久了。
揭月馨亦从自怨自艾中回神,对那封信也是颇感好奇。
揭月菀抓紧衣袖,未让安璇儿得手,假意训斥道:“未出阁的姑娘,作甚不害臊?!璇儿,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省着蓝伯母担心。月菀,你今个不是有文人集会吗?什么时辰了,还不快去?!”
两个小丫头自是不敢忤逆亲亲大姐,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能融化大姐的铁石心肠,两人才怏怏地行礼离开。
揭月菀捏紧衣袖,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李吉瑞以头抢地:“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璇儿不待见我?”
小斗:第一,你打了她。第二,你搅了她‘东风夜半’的美好愿望。
李吉瑞抹着眼泪:“我让她打,我不说这事,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小斗摇摇头:最关键的是你长得不行,只能回炉再造啦!
李吉瑞愤愤不平:我好歹也是京城三花之一,怎么丑了?
小斗高神莫测地摸了摸眼睛:不是丑,是不萌。
请假两天,请小天使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