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绷着脸,面无表情地一直走到眼神期待的粉发年身前,运动鞋的鞋底本就比较软,能踩出脚步声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他也就没再故意踩出声响来烘托氛围,没发出什么声音地站到了长条椅正对面。
鞋尖再向前一点就能触到另一双鞋的鞋尖,两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乖顺坐在长条椅上的粉发年,紫眸半敛,眸光微沉,然后……
他的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手指捏着自己手机的屏幕两端,界面停留在打上了几行字的标签,然后把手机举到了突然怔愣住的粉发年眼前,开口道:
【看完】
“……?”
我妻夏野几乎是茫然地遵从了咒言的指令,顺理章接过亮着屏幕的手机,目光自动地移了过去,并且在把内容印到脑子里之前,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迷茫。
等等?说好的“惩罚”呢?棘君生气竟然只会做种事吗,他甚至连棘君不理他都考虑到了,也没想过居然还有种发展——看手机是个什么惩罚啊?
不过种念头在我妻夏野的脑海里也只划过了一瞬,由于对咒言的抵抗性太差,他连挣扎一下都来不及,就非常自觉地……投入去看屏幕上的话了。
『唔,内容……内容很正常,棘君要求我不可以什么事都自作主张,不可以强加自己的想法在别人身上……有种必要吗?』
我妻夏野觉得不太理解。
『不过,既然是棘君要求的,那就么做吧……也是棘君很难得对我提出的要求呢。』
困扰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妻夏野觉得没有必要想通,反正是咒言师的要求……那么照做就好了。
『毕竟,提出“要求”,也是棘君想要更加靠近我的表现——样的话,关系就会更亲密一点了吧。』
我妻夏野的阅读速度很快,区区几行字,很快就看完了。在咒言师确认过了以后,手机又被拿了回去,又重新装进了口袋。
我妻夏野觉得有点遗憾。
『虽然棘君对我提出要求让我很开心,不过,真的就没有其它“惩罚”了吗?』
……
湿漉漉的粉瞳根本就没掩饰种失望,狗卷棘垂着眸看了两眼,又伸出手指把口罩向下拉了拉。
他心想,那倒也不是。
***
从一开始完全由我妻夏野作为主动方,先是十指相扣,然后是拥抱贴贴,狗卷棘都接受得很顺利,从善如流。
之前还会红耳尖,之后就接受得非常自然了,再到后来,他也会主动地牵手,贴贴,搂住只温顺的粉毛大猫,把脸埋在大猫的后颈深深吸一口气。
又软又暖,牵手时指缝好像夹着棉花糖,感觉很舒服,抱起来的时候心脏会贴着心脏,也可能贴着后背,总之就是很舒服,心里也暖洋洋的,还稍微有点痒,就好像被毛绒绒的猫尾巴调皮扫过一样。
从他忍不住关注黑色皮质choker开始,被盖在漆黑choker下的红色条痕,又小又软的舌尖,甚至很迅速地增加了白嫩的后颈,小巧的锁骨和肩膀尖,还有从宽松高□□服裤下端露出来的,一只手圈住都绰绰有余的纤细脚踝,无不表示着一件事。
青春期的血气旺盛男子高中生,就算坚守着道德底线,也对很多地方很·感·兴·趣。
……
一条腿挤进乖乖坐姿并拢的膝盖,单膝抵在只能再放得下一只膝盖的长条椅上,因为长条椅的面积狭窄,个动作几乎就算是把人锁在了椅子上。
向后退不得,后背已经紧紧贴着墙壁,没有富余的空间能够动弹,向前也进不得,单膝跪在长条椅边缘的银发咒言师打定了主意,只往前压缩空间,绝对不留出空余的距离。
一只手攥着薄薄的肩膀往墙上压,迫使粉发年整张后背都贴在墙上,单手的力道也许很容易会被挣脱,不过也是没有出乎预料的,他完全没有遭到任何的抗拒,甚至对方其实格外配合,因为死死黏在他嘴角蛇目上的眼神格外灼·热,几乎是在期待什么一样,任由人怎么摆弄。
另一只手摸上了纤细的脖颈,大拇指轻车熟路地挤进黑色皮质内侧,顺着细微红色条印的方向慢慢悠悠滑动,指腹的触感又滑又细腻,几乎让人忍不住多摩挲两遍,舒服得让人上·瘾。
choker的位置在脖颈中间稍微偏下,仅是盖住了小巧喉结的下半部分,只要稍微把choker向下移动一点,就能把时不时滚动一下的小巧弧度露出来,顺便还能看到白皙肤色上的浅红条痕,狗卷棘想着他很想看,就用拇指扳着弹性的气质向下拉,慢吞吞地将整条choker向下移动了一小截。
盖着半条红色条痕的喉结又一次滚动了一下,似乎是稍微有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狗卷棘又想,好像脖颈下方因为连着肩颈的原因,会稍微粗一点点,样调整了位置后会不会影响呼吸呢?
不过下一刻他就打消了个疑问,因为吐息的热气仍旧很有存在感,明明是没在他耳边呼气的,却仿佛有气流钻进了他耳朵里,吹得他一直痒到了心脏。
肢体接触似乎是有魔力的,会让清醒的思考开始变模糊,狗卷棘本来想的是要让夏野意识到“惩罚”,不过在拇指指腹摩挲到喉结的弧度边缘的时候,个想法就已经被蒙上一层雾了。
行径差不多完全被本能所掌控,于是他也跟着吞了口口水,舌·尖舔了舔干涩的上牙膛,他从耳朵根开始发热。
嘴角两侧蔓延出的是蛇目,舌面上印着的是蛇牙,蛇目一直连通到蛇牙,张开嘴的时候,看上去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阴恻恻毒蛇一般,支起毒牙,想要咬住什么能够把牙齿都陷进去的东西。
可以是动脉,可以是颈侧,也可以是喉咙。
……
人有四颗犬齿,上下各两颗,虽然由于人类已经进化为不需撕食血食的食物链顶端生物,从而牙齿逐渐变得平整,但是四颗尖牙是始终刻在dna里,一代又一代流传下去的显性性状。
有的人会因常使用牙齿的原因,而将四颗尖牙磨得不再尖利,不过对于格外注重保护喉咙与口腔的咒言师来说,他的牙齿同样被保护得很好,是锋利到尖牙偶尔咬到舌·头,都能咬出血的程度。
尖锐的犬牙抵在细嫩的皮肤上,将凸起的小小弧度完全囊括在其中,而舌尖稍·微向前一点,就能舔·舐到僵硬着一动不敢动的小巧喉结,蛇牙纹路也可以整个印在上面。
无论是真正的尖牙还是咒纹上的蛇牙,都把个最脆弱的地方包围住了。
大概是难以放松下的生理性本能,手下的脖颈一动不动,握住的肩膀也僵硬住,绷得紧紧的,牙齿困着最脆弱的喉咙,狗卷棘在模模糊糊中心想着——才对嘛,才有“惩罚”的感觉,不然老是被当无害的草食系,他也很困扰啊。
不能咬太重,因为喉咙很脆弱,但是太轻又代表不了什么,要让夏野有紧张感,所以稍微不轻不重地咬一下,就可以了吧?
『喉咙……』
我妻夏野仰着头,目光盯着被尼龙绳吊着垂下来没打开的吊灯,仔细看却能发现蒙了层生理性水雾的粉瞳没有落点,眼神虚虚地落在空气中,后脑和后背死死贴在更衣室冰凉的墙面上,被凉意激到,生理性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
能感受到发丝蹭在颈侧的发痒,也能感受到呼吸热气打在皮肤上的温度,包括喉咙上带着潮气划过的舌·尖,仿佛蛇信一样冰凉凉地滑过,尖锐的齿尖抵在喉结外的一小圈,缓慢地向里陷。
最脆弱的致命住被叼住的感觉几乎让人控制不住地僵硬起来,就像被揪住后颈皮的猫咪一样,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肌肉也慌张地紧绷起来,连吞咽都做不到,基因在控制着向大脑里传递危险的讯号。
『有,有一种会被咬断喉咙的感觉……』
我妻夏野慢了半拍思考起来。
『尖牙陷进去了点,应该会留下血点,棘君还会继续咬下去吗?』
『虽然很有危机感,但是仔细感觉的话,棘君还是很克制的……是不希望我真正受伤吗?其实留下再深一点的印记也没关系,因为是棘君咬的嘛。』
『不过……』
粉瞳里又蒙上一层湿意,生理性的泪水缓慢地给眼睛覆上了一层泪膜,我妻夏野有点困扰地想道。
『毕竟是喉咙,根本无法控制身体放松下来……因为身体自顾自地太紧张,都不敢呼吸了,好闷啊。』
……
陷在脆弱皮肉里的尖牙撤走,留下一圈只有看上去严重的印记,在喉咙被松开的一瞬间,白皙的脖颈才滚动了下喉结,然后大口呼吸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跪拜审核!
没亲,抱都没抱,啥也没干,因为生气咬一口肉不正常吗?我生气的时候还咬毛绒熊呢,所以请放我一马!
——
因为害怕被锁,所以不敢往暧昧点的方向描写,也不敢用那种词汇,只能偏向类似动物世界捕食的方向……
你们就自己润色吧。
我觉得这本我写完,晋江无论有什么标红词我都能知道了,太考验词汇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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