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琰的想法虽说不是这里的主流思想,但也不至于独竖一帜,燕国也有不少女子不让男人纳妾,只是越是高层,女性的地位越低,自然也就管不了丈夫了。
其实任何时代,包括这里,洁身自好,品德高尚的人都是受欢迎的。没有一家在议亲时听说男方有一大群通房丫头还真开心的,能不嫁这样的人最好是不嫁了。综合其它条件还是想嫁的,只不过是迫于现实而没办法罢了。两个完全相同条件的男子,一个没有通房丫头,一个有,让任何一位真心为女儿着想的父母去选,选哪个还用说嘛?
只不过是想选那些家世好,有权有财的男子,就不得不容忍罢了。但是嫁过去后,只要有些手段的女子无一不想方设法把原来那些通房丫头们打发走,其实这样对那些通房丫头们又是极残忍的,她们也是受害者。
滕珙一直受滕琰的熏陶,平时也不少听滕琰的一些谈论,仔细想想是这个道理,也就接受了。
两个说起话来早就是直截了当的,而且说着说着就变成滕琰在说,滕珙在答应。这已经成了习惯,无论是哪一个都很适应。人是都能感受到谁是真心对自己好,滕珙早就心甘情愿地听滕琰的教导了,他在其中已经得益良多。
滕珙叹了口气,“你要真的不想嫁到王家就算了吧,我也不愿意你不开心。”
又突然接了一句话:“姚表哥也说过,女人都不喜欢三妻四妾的,他家的家规就是男子四十无子才能纳妾。”
那就去妓馆?滕琰无语了。
不过要让滕琰选,宁可让滕珙收通房丫头,也不愿意让他去妓馆,收通房丫头只是在家里,也不会出什么事,到妓馆还真不好说会遇到什么,大户人家给儿子收通房丫头的原因也是这样的吧。
“姚表哥本就不同常人,我看他将来也可能也不会走寻常路的。不过他的这句女人都不喜欢三妻四妾的倒是实话。”滕琰见滕珙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就又说:“大哥刚才说不要通房,是想好了说的吗?”
“是想好了,我不想再有庶生子女,我过的日子不想让我的孩子再经历了。”滕珙对此应该有感悟的,父亲对他一直不上心,正是因为他就是个丫头生的,偏又生在正妻生育之前,使他没面子。别看滕珙平时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未尝没有一根刺。
“大哥,过去的是无法改变的,你可以确定的是你以后怎么做,只要你愿意,你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的家。我是个女人,我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你只要一心一意对将来的嫂子好,她会对你付出全部的真心。将来你和嫂子恩恩爱爱,多生几个可爱的孩子,白头携老,多幸福啊。对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啊,要是有的话,我对父亲说,就给你定下来。”滕琰安慰滕珙。
滕珙的脸又红了,“哪有啊,我谁也不认识,再说,我比你也没大多少,父亲肯定得先给你定亲。”
这倒是真的,就是没有嫡庶之别,许多家也是先给年龄小些的女儿定亲,女孩结婚也早嘛。再说滕珙的心思,做为他最亲密的妹妹,滕琰还是知道几分的,真是不太可能的事,就是她也只得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唉!”滕琰忍不住叹了口气。绕来绕去又回到起点了。
果然滕珙也又把刚才滕琰没回答的问题重新拿出来问了:“你想嫁姚表哥吗?”
滕琰使劲地白了滕珙一眼,说:“他又嫌我长得不好,又爱去那种地方,我怎么能嫁他呢。”
滕珙倒是松了一口气,姚达的行为确实是他有些接受不了的。随即他又有些愁,“不知道还有哪个青年才俊能配上妹妹?”
滕琰开玩笑地说:“你是哥哥,这是你应该操心的。”
滕珙还真的当回事了,他能随意出门,和京城里的年青公子们接触机会多,不到十天,就又来找滕琰。
一进门,就把下人都撵出去了。给滕琰讲了他最近打听到的两个适合滕琰的男子:邓锋,19岁,御前侍卫,父亲是守卫燕国南部边境的邓将军,武将世家出身,武艺高强,没有通房丫头的原因听说是因为学武,要想练好功夫,不能早近女色;张元,17岁,秀才,父亲是最近任命的御史,他家在燕国都是有名的,张御史出身贫寒,为人正直清廉到了刻板的程度,他从不收任何贿赂好处,只靠微薄的俸禄过日子,家里只有老妻和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下人只有几个,只能勉强维持他做官必须的使用,听说家里老妻还亲手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