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十,燕王与王妃率几十艘战船,一万水军从铁山沿海岸线北上。
送行的人以铁山的新县令张元为首,在他下船前,滕琰叫住了他。“张县令,你介意你的妻子学骑马吗?”
张元恭敬地行礼说:“如果臣妻能像王妃一样策马上阵,臣不胜荣幸。”
“我大哥的眼光真不错。”滕琰看了一眼一直关切地看着自己的燕王说:“我送了一匹马给罗琼,希望你能教会她骑马。”
张元不明白滕琰的意思,但还是恭敬地答:“是。”
船舱里只剩下了燕王和滕琰时,燕王迫不急待地扑上来,按住了滕琰问:“你后悔了吗?”
“我不是后悔,我是替罗琼感到幸运。”
“你呀,做什么比男人都厉害,可就是心软,总归还是女人。”燕王点着滕琰的鼻尖说。
滕琰的鼻尖摸上去凉凉的,还很有弹性,燕王按了一次,忍不住又按一次,当他按第三次时,滕琰一仰头,把滑下来的手指咬在嘴里。
“你就是对我狠心。”燕王像撒娇一样地说着。
滕琰用了点力气咬了一下。
“放心吧,我对你要比任何人对你都要好得多,所以你不许再想别人。”燕王说:“我在燕都时听说你同张元常在一起,急得不得了,有的事还没做好,就去了铁山。”
“你真坏,到了铁山就给张元赐婚。”
“张元和罗才生都很感激我呢。”燕王很得意。
“张元和罗琼会过得很幸福的。”滕琰得出结论。
“我们会过得更幸福。”燕王说着,手又不老实了。
一番云雨后,滕琰实在忍不住要问:“王爷,你以前那么清心寡欲,现在怎么这样的流氓?”
“流氓?这样就是流氓?”燕王奇怪了一下说:“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同我住一张床,刚开始我很不自在,后来放松下来了就觉得也没那么糟。等到回到燕王府,我们分开后有时还会想。”
“我以为你是同性恋呢。”滕琰无比地痛心,自己是上门送货呀。
“开始我自己都不信,在给父王和母妃上香的前一晚,我躺在你腿上睡得好香。后来,在回燕都的路上,半夜时我就偷偷地抱着你睡,你都不知道。”这么过分的事,燕王还理直气壮地说。
滕琰一阵的拳打脚踢,打流氓嘛,是应该的。
船上比不了在陆地上,最大的房间也像一个小鸽笼,外面只有浩瀚的大海。
但滕琰与燕王过得一点也不枯燥。他们有无穷的话要说,还有下棋、读书,每一件事情他们都能做得津津有味。滕琰这才知道,燕王居然会弹琴,只是同她的笛子一样,都放下了多年,不过,他们在一起简单地练了练,就合奏出情谊绵绵的乐曲。
就是到甲板上看茫茫大海,也是那样的有趣,碧波荡漾的大海,在海面上捕鱼的海鸟,有时还能看见一群群的鱼的从船边游过,还有隐约可见的海岸线。
进了东山郡,从船上放了小船,派人上了岸与邓氏父子和才凌约定日期,才凌这次也来助战。
七月二十五日,崖城下,公孙家家主率几千亲卫自海上出逃,全军被等侍在出海口的燕王水军歼灭。
登陆进入崖城,长时间的围困和持续地攻守作战,使崖城里满目疮痍,城门城墙损坏都很很严重,城内更是没有一幢完整的房子。
公孙家的战斗力比起萧家要强悍得多。
滕琰又想到在海上出其不意地拦住公孙家的船队时,要不是已方以逸待劳,用有心算无心,战船、弓箭都胜过对方,否则也不能顺利地获胜。
从公孙家的角度,早把东山郡看成是自己的,而燕王,更是一定要拨掉这颗燕地的钉子,这场碰撞是不可避免的。
虽然围困时间足够长,但攻城的战斗还是损失不小。
邓氏父子与燕王和滕琰在崖城内见面了,他们脸上的疲惫掩饰不住胜利的喜悦,燕王和滕琰也是满面笑容,燕地从此境内升平。
和平几乎都是靠残酷的战争才能得到,此后但愿燕地不会再有战争了。
燕王亲手扶起了邓老侯爷,滕琰上前去扶邓锋时,邓锋向后躲开了。滕琰笑了笑,这是邓锋知道自己是滕瑾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心中不无遗憾,明明还是一个人,但邓锋也不会再拍着自己的肩膀,与自己亲密地一同喝酒了。
燕王笑着对邓锋说:“还记得我们曾经要结拜的吗?”
邓锋的脸红了,他憋了半天才对滕琰说:“谢谢你照顾我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