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皇上的宴会盛大而隆重,而皇上不管对燕地的政务有什么反对意见,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笑吟吟地与燕地的官员们在一起说笑。九五至尊的威严既然在笑言中也令人不敢忽视。
燕地的官员们敬仰天颜,大家是真心感激。当年,皇上为燕地提供了大量的粮草,救活了多少的百姓,这一点在燕地广为传颂。
皇上在燕地也多次听到百姓们的称颂和感激,他高兴地想到这其中一定有燕王的宣传,不管怎么样,他的孙子在自己的蕃地,并没有让人只知道燕王而不知皇上。
要知道燕地不管怎么说只是燕王的封地,而不是独立的王国。
燕王和滕琰同样感觉到皇上的愉悦。
送了皇祖父就寝后,燕王与滕琰手拉手回了静园。正殿现在皇上用着,而翠薇殿又太远,就是滕琰平时也基本不去那里,这几天他们就住在最近的静园,皇上有什么事,他们也能第一时间性赶到。
燕王确实有点异样,滕琰也感觉到了,好像是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皇上能来燕地,本来就出乎他们的预料,准备工作很繁琐劳累,但滕琰看得出燕王是由衷地高兴。
燕王本来与皇上祖孙情深,现在燕王也想通了,不再对皇位抱有想法,这次的会面应该是极其愉快的。
就是有些意见不同的地方,也不过是政务上的事罢了,可以说是燕地的内政而已,皇上就是再反对,以他的处事方法,也不会多管。
滕琰也为燕王高兴,这一次修复好中间受损了几年的祖孙情,无论是对皇上还是对燕王,都会是非常有意义的。
“你很高兴?”滕琰问。
“嗯,你不高兴吗?”
滕琰刚想回答,却让眼前的一切晃得失了神。她迈进了门的脚顿了一下,屋子里满是各色的花,热烈浓艳。
啊!今天是燕王与自己的成亲纪念日!
燕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大大的洒金纸,上面大字是燕王非常有棱角的笔体,“赵禛爱滕琰。”
“是不是很符合你说的浪漫?”
“嗯”滕琰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
“每一年我们都要庆祝,今年是纸婚,我送你一张纸,以后每年送一样。”
滕琰拿着洒金纸,亲了又亲燕王,其实她忘了今天是纪念日,真的惭愧。她找来笔,在纸的背面也写上了五个大字,“滕琰爱赵禛。”
“我们一起把这张纸收起来,明年,后年,年年都留下我们的誓言,等我们老了再拿出来看。”燕王拉着滕琰的手说。
燕王也能这样有情趣?滕琰发傻了。最近的时间,他们在一起,从最初恨不得每天都粘在一起,到后来,时不时地有些小矛盾,激情消下去不少,日子过成了常态。
以前燕王只不过是她的上司,可以说两人是从属关系,但互相间有着一种尊重和容忍。
成了夫妻后,可能是要求高了,求全责备,反而在过去从没出过问题的地方有了矛盾。
滕琰对燕王很不满意的一个方面就是不浪漫。如果想伤春悲秋,观景赏花,燕王一定会找借口推脱,就是硬把他拉去,也是没精打采。
当初在海边、在山上那个激清的人变成了一个刻板无趣的人,他最喜欢练兵,每有时间就会去军营,处理起政务也是一丝不苟,常不分时间地点地与滕琰讨论天下大势。
滕琰想在家里营造出一个温馨而远离那些烦心事的环境,彻底地失败了。滕琰慢慢认识到,其实燕王本来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那个激清的人不是燕王的常态,而是,而是男人在追求女人时阶段性变异。
现在人追到手了,自然用不着那些了。
前几天她插了一瓶花让燕王欣赏,燕王哼哼哈哈地说好看,结果滕琰无意中发现他连花是什么颜色的都没注意到。
滕琰正与他生气呢。
她想冷战,但没冷得下来。原因就是燕王对一件事非常的执着。那就是床上的事,基本他们就很少有空着的日子。
滕琰不高兴时,他也能想方设法地哄着得手,这也是他们最合谐的地方了。当然在床上她也很愉悦就是了,可是,她有时还想不通。
滕琰时常想她急需一本前世的《男人的本性》之类的书来参考一下,可是这里哪有?再说这些想不通在皇上要来燕地的大事前,只有先放下了。
今天燕王这一番表现,还真是震到了自己。女人在这种攻势下没有不被感动的,滕琰自然不例外。她激动地抱住燕王。
然后,燕王就抱着她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