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琰看到滕环紧张的样子,说:“这事还不用急,可以再商议,你先留在京城住一阵子吧。晋南王妃的事,你要小心,不能说出去,平时陪着嘉和郡主读书、做针线、玩耍什么的,不要闹别扭,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或者告诉飞珠和晨风几个都行。”
又叫了唐姑姑来,让她与滕环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提点一下,京城不同与燕都,别出什么事。至于嘉和郡主身边,一直有这样的人。
滕环一一答应。
第二天一早滕琰处理了公务后,就抱着孩子到了王蓉住的院子。看到王蓉精神还不错,正靠着大枕在榻上休息,丫环们带着晋南王长子在她面前玩耍。
看到滕琰,王蓉露一个由衷的笑容,说:“我想过去看你,又听说你忙着,不好打扰。”
又拉着跟着过来的飞珠,:“这么久了不见,真是想念。”
王蓉身边的双喜也说了几句思念的话,就带了飞珠、晋南王长子、月衡还有飞珠的儿子滕善恩一同去偏殿玩耍,把正殿留给王蓉和滕琰。
一别年余,经历许多事情,一时间并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滕琰先问了句:“晋南王的侧妃也有孕了?”
王蓉点了点头说:“有孕的是孙氏,才三个多月,因为是第一胎,反应大得很,一路上行得慢,也不止是照顾我,也是照顾她。”
“你倒是真贤惠!”滕琰酸溜溜地说:“贵妃娘娘还表扬你给我听呢。”
“听说燕王又纳了两位侧妃,”王蓉看着滕琰说:“这里面又是怎么回事?”
滕琰就把前些日子的事都说了一遍,王蓉的嘴差一点没合上,“你这醋劲也太大了些,就是燕王收两个人又算什么?”
“我是不可能大度了,也不想勉强自己去大度。”滕琰郁闷地说,没有一个人理解自己,就是王蓉也是一样。
王蓉忽然嫣然一笑,“这真是奇事了,也就是你,有这个本事,醋成了这样,贵妃还得为了侄孙女贿赂你。那串碧玺可不是凡物,恐怕世上也难再找出一串来。”
滕琰苦笑了一下说:“我倒是想拦着,可想想也知道拦不住,贵妃娘娘又不是给我的。”郭贵妃赏给滕环的,是一串稀世宝物,为的是什么,滕琰当然明白。
郭贵妃和郭绮两个,滕琰真是无语了,自己怎么冷着脸,都没用。要是像林琼琼那样的,滕琰倒不怕,收拾起来容易得很,只是这个郭绮,对自己的恭敬温顺让自己都觉得心生怜意,真是难办呢。
王蓉却说:“这话我以前不能劝你,现在说到是无碍了。听你这话,那林琼琼你决不能手软了,燕王爷让你留她性命,你就留条性命,把她关到道观里也好,乡下庄子里也好。至于郭绮就让燕王收了吧,先让她老老实实地侍候你几年,要是一直恭顺,就让她生个孩子。不过是个侧室罢了,左右燕王爷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以前王蓉也是燕王的侧妃,她自然不能说这样的话了,现在王蓉自然觉得是为了滕琰好。
滕琰不想再说自己的事了,又想起了一件事,遂问:“你身边的双喜也嫁出去了?我看她梳着妇人头。”
“没嫁到外面,是给了晋南王。”王蓉说:“我有孕后就给她开了脸,在屋里侍侯。王爷也很喜欢她,只是她肚皮不争气,出身又低,就没敢请封侧妃。后来孙陈两家都愿意送人过来,就把两个侧妃的位置占了。”
又给滕琰讲了晋南王后院的事,孙陈两家的侧妃,孙氏还算听话,王蓉就让她怀了孕,陈氏却不太懂事,对王蓉有几分不敬。
“我就让王爷半年没进她的屋子,”王蓉得意地说:“孙氏有了身孕,她急了,天天来讨好我。”
“晋南王对你还好吧?”滕琰有些不确定的问。
“好。”王蓉的笑容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平时都在我屋子里,我有了身孕,去哪里都听我安排。”
道不同不相为谋,滕琰摇了摇头,问起了王蓉住得舒服与否,有什么需要的,王蓉自然答不会与自己客气。
滕琰就说:“晋南王府还没顾得上建,谁也没想到你们能突然回来。”
晋南王没建府的原因并不只是皇上当初说要他留在燕地,就是燕王留在燕地时,京城一样有王府。最主要的是内务府那里忙不过来,在银钱上也有些紧张。
皇上的儿子那样的多,又一个个地长大了,出了皇宫最低也得封个郡王,还得配上王府、宫人、田地等。还有公主,只要是皇上的女儿,最迟出嫁时也要封公主,也基本上是同样的一系列过程。
每年就这方面花的银子就不是小数,滕琰虽然不管这些事,但在京城里住久了,自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