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说姨娘怎么会莫名就有滑胎迹象?”苏琬颖疑惑道。
“赵姨娘这是忧思过重,胎象本就不稳,又应气血不足,难以再维持胎象……。”郎中说道。
“所以,郎中不觉得,姨娘这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导致如今这般?”依旧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郎中跟春华耳里,却是惊涛骇浪。
“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郎中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他此刻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娇柔的大小姐,却是眼神如刀、威严十足。
“的确,话不能乱说,可你们却做了!”苏琬颖将桌上的茶挥落在地,眼神凌厉道:“当我好糊弄是吗!”
春华吓得一个激灵,跪倒在地:“姑娘,冤枉啊。”
郎中见春华跪下,觉得事情要瞒不过去了,此事关乎他的性命,若不是为了那一锭金,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瞒天过海之事啊。
“姑娘,我为赵姨娘把脉只得知这些我所知道的,姑娘若是不信草民,大可去寻别的郎中前来。”他不信了,这么大的雨,请郎中哪是一时半刻就请的回来的,到时候他就可领着那一锭金出府了。
“眼前这位就是了,让她跟郎中细细说清,免得郎中觉得是我冤枉了你。”苏琬颖笑着,继续道:“医者仁心,可我瞧着郎中,心眼似乎是黑的!”
郎中跪地,听完这话腿有些发软了:“冤枉啊,大小姐。”
“我不知指使你之人许诺给你什么,但是郎中可听过一句话?”
郎中颤巍巍地抬眸,摇头,手心已满是汗。
“人在做天在看,只怕郎中有福拿财无福消受了。”苏琬颖笑得梨涡浅浅,温婉可人的样子,看在春华郎中眼里,却是另一番模样,谁让她们做贼心虚呢。
“紫苏,秋实!给我把这两个人押到老太太那儿去!”苏琬颖说道。
春华见状就跑,却被紫苏猛地制住,紫苏力气极大,春华挣扎着,动弹不得。
苏琬颖朝那郎中笑道:“郎中聪明,这虽是偏院,可外面的侍卫仆人可不会袖手旁观,郎中可别跑出去被当做贼人给乱棍打死了。”
郎中也想跑,可有心无力,他胆子本就小,如今给苏琬颖一吓,更是腿发抖到站都站不起来。
“郎中这回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了吧?”苏琬颖问道:“能不能保命,就看郎中自己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