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翰书堂,马车拥挤,需稍等片刻。”仆人答道。
正午日头正烈,苏琬颖刚迈出学堂门时,紫苏立刻迎了上来,将手中一个编制精巧的柳叶帽戴到她头上:“姑娘,这样就不热了。”
柳叶帽编制的精巧,旁边还用一朵不知是什么名称的花也编制其中,看着格外好看,苏琬颖便任由紫苏给她戴着一齐出了门。
只见门口马车拥挤,将路都占满了,仆人丫鬟翘首以盼自家主子出来,苏琬颖刚准备上马车,只听得身后有议论声传来。
“笑死了,丫鬟看着就像个土包子呢。”
“编花帽戴头上,乡野之人的做法,她怕是疯了。”
陈袖敏听到二人的对话却笑了:“你们懂什么,这样才哗众取宠,显得特别啊。”
紫苏听到是嘲讽她跟苏琬颖的,气呼呼道:“姑娘,上午她们也是这么欺负你的?”
“不必理她们,我们上马车吧。”苏琬颖对这些“犬吠”已经无感了,不理她们她们也就止住了,越理她们就叫的更大声。
“人家理都不理你,怕是你这样懦弱的入不了她的眼呢。”有女子见机嗤笑陈袖敏那日被打的事。
陈袖敏气极,那日过后,被众人耻笑,她做梦都想着打苏琬颖一耳光以报那日之仇。
“苏琬颖!你站住!”陈袖敏直接叫住了她,接着便要上前去拉扯苏琬颖,身后跟来的沈久久见状喝声道:“陈袖敏,你是疯了吗?”
宋依染带着笑站至一旁看热闹,疯吧,疯得越厉害越好,省去了她动手。
紫苏皱了眉,将苏琬颖护在身后,看向陈袖敏,接着冷哼道:“什么世家小姐,我看是举止粗俗撒泼的跳梁小丑。”
陈袖敏更是气极了,伸手便要打紫苏,只是她手刚举起来,便被紫苏握住了,举在空中动弹不得。
马车内的男子撩了帘子,难得的笑着道:“到是瞧着了一出大戏。”古有“三个女人一台戏”之言,如今这一大群女人,可不是一出大戏?
陆挽奕看向外面,那马车旁制住陈袖敏的丫鬟,看着有些眼熟,再看她紧紧护在身后的女子,戴着一顶柳叶编制的草帽,那朵花在推搡间落入发间,眼神清澈如初生小鹿般,在一众官家女子中,她仿佛是误落入凡间的精灵,不惹尘埃。
她确实是独特的,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感,即使安静站着,却仍有一种压迫感,与她的灵秀并不冲突,反而完美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