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颖听着苏铭振的话,却是心酸,为方思淑心酸。
“父亲觉得,为母亲祭祀是小事?”苏琬颖语气带着凌厉,一字一句反问,“也是,父亲娶了新夫人便将结发妻忘的一干二尽,如今,甚至是她唯一的女儿想替她祭祀都是错的?”
“你放肆!”苏铭振被她的话彻底激怒,在众人面前,她竟也敢如此说!
王若琳听到祭祀,表情便黯淡了几分,手中的帕子也不自觉握紧,方思淑是苏铭振不可提及的禁忌,何尝不是她的?
只要还有人记得方思淑一天,她如今的太傅夫人之位,便只能刻上‘借间害死当家主母,妾室抬正’。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
苏澄渝知道王若琳此刻所想,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安心,抬眸却对上赵姨娘的视线,仿佛能将她看穿一般的眼神,让她有些心悸。
苏琬颖看了看躺着的苏老太太,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她听见的好,免得她替自己伤心,她依旧淡淡开口,“如今众人都在了,父亲不妨说清楚,也好让大家都听明白。”
“颖姐儿,何苦不依不饶,你对父亲便是这般尊敬,这般口气说话的?。”苏铭振看向自己的这个女儿,十四年了,始终陌生疏离,他们中间,有一道叫做方思淑的鸿沟,不可逾越。
“颖姐儿,老爷也是为了你好,不让你回……回方府,老爷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你就别再惹他生气了。”王若琳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说着。
“我叫你这么多年的‘母亲’,你又何曾拿我当过女儿?你自己那点心思,就别揭露了,免得收不了场。”清晰无比的话,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王若琳面上难堪,苏琬颖的话太过直白难听,她被堵的说不出来话,况且再说也是自取其辱罢了。
苏琬颖却是笑了笑——每次煽风点火之后就走人,还想脱得干净利落?前几次倒也罢了,所幸今天都在场了,挑明了话,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母亲是苏府的大夫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按理说,你也该叩拜母亲,父亲这般说倒也罢了,你最不该说这样的话,叫多心人听了,莫不是要说你心肠狭隘了?”
苏铭振听着已然皱了眉,“颖姐儿,不必转移话题牵扯别人!若琳再怎么说也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