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带了温和的笑意,“您且再坚持一段时间,温哥儿依旧是您的,谁也抢不走。”
王若琳看着苏澄渝,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的渝姐儿长大了,真好,她一心一意为着她们母子三人的前程考虑,若不是有她这般安慰,说不定自己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一连数日的晴朗,温度也骤然升高了不少,船只平稳的在江面前行,拨开一层层涟漪。
午时,风渐渐大了起来,乌黑的云从远处飘来,没一会功夫,就密布了整个江面的上空。
大团大团的云看的人极为压抑,风吹的人眼睛也睁不开,吹动着门扇哗哗作响,素春端着果子茶自外面进来。
只见她看着小几旁的苏琬颖,将手中的果子茶搁下,才将吹乱的发丝理了理,开口道,“看样子,又是一场大雨呢。”
苏琬颖笑得温和,“快靠岸了,也不知表姐收到信了没。”水路的安稳让她暂时松了口气,一想到离京更近了,便不由得心情也好了。
素春斟了一杯果子茶递给苏琬颖,面上也是欣喜,“是啊,连着数日在船上,我感觉我快发霉了。”接着她沉思着安慰道,“信该是在路上的,姑娘别着急,说不定靠岸了,信也就到了。”
而此时,与她们距离不远之处的江面上,可见一艘船只,在与天色连成一片的江面中显得格外冷清。
大风将船上的窗棂吹的哗哗作响,暗卫自船舱外而入,拱手行礼朝着软榻上的两人道,“回主子,属下已打听到了,前面是苏太傅府小姐的船只。”
陆挽奕脸上是一贯的温润,指节轻轻叩着软榻扶手,闻言只抬眸示意他下去吧。
轻明若正在一旁磕着豆子,嘎嘣作响,暗卫随即便要退出去,只听轻明若正起身叫住了他。
“等等,可打听到,船只上还有些什么人?”
暗卫恭敬道,“似乎只有苏府小姐跟她的几位随从。”
轻明若继续嘎嘣嚼豆子,行吧,没有那位‘讨人厌’的拽袖子狂魔。想起那日的事情来,他就觉得胸闷,从未见过那样理直气壮连句谢谢也不肯说的姑娘。
虽然长的也不差,看着也温温柔柔的,可说话间就将这些优点大打折扣。
思及此,轻明若咬豆子仿佛泄恨一般,嘎嘣嘎嘣之声更大了。
傍晚时分,闪电将船只内映照的通明,伴随着轰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入江中、船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