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偶尔能在王府中见得一两次苏府二姑娘,一贯柔柔弱弱的姿态,面容清丽,每每想来,直教他心痒难耐。
四王府落梅院中,婆子被罚清扫院中的落叶,面上满是不愤——她在府中当差数十年,如今竟然沦落到被一个不得宠的侧妃责罚,心中终是不痛快的。
屋内,妆台前端坐着满眸笑意的苏澄渝,丫鬟葡儿正为她细细绾着发,将步摇钗入墨黑的发间。
细碎的流苏垂下,珠翠点缀在发丝间,因着面上涂了薄薄的脂粉,更衬其面容清丽,顾盼生姿。
苏澄渝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身影,继而由着葡儿扶着她起身,只是动作间忽觉胃里翻涌着一阵恶心。
葡儿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苏澄渝摆摆手,眸间笑意全无,淡淡道“没事,咱们走吧。”
葡儿见其面色极差,因而出声道,“今儿外面有风,娘娘莫要着了凉,奴婢去寻披风来给您披着。”说话间已经去寻了。
苏澄渝静静立在桌前,胃里翻涌的恶心之意总算得以缓解,她虽说着无事的话,心中却已是惊慌一片。
近日总是这般犯晕恶心,身子也极为惫懒,甚至月信也迟了两月余,这让她隐觉不妙。
她嫁入王府方不到两个月,且陆亦钰每每都会备了避子汤,让婆子看着她喝下……
苏澄渝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手心不觉间已满是冷汗,葡儿为她系了披风,见她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娘娘?要不要奴婢请郎中来……”
苏澄渝语气带了不悦,冷冷道,“你是巴不得本王妃染病吗!本王妃都说了没事!”
葡儿面上满是惊色,垂眸跪地颤着声道,“奴婢不敢,还请娘娘恕奴婢多嘴……”
苏澄渝周身满是清冷之意,她心中烦乱不已,眉间亦是愁郁一片,“罢了,你先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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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正院,陆亦晨带着小厮正在书房内,陆亦钰还未回来,他等的颇有几分不耐烦。
踱步到台阶处时,正欲往后园去,隐隐见得远处有一道纤弱身影而来,陆亦晨面上带了喜色。
苏澄渝只带了丫鬟葡儿,再看到前面缓步而来的身影时,她面上带了不着痕迹的笑意,这会儿见王爷不在府中,那么便只能是三皇子陆亦晨了。
苏澄渝吩咐身后的葡儿道,“葡儿,本王妃忘戴那只碧玉镯了,你去帮本王妃拿来。”
一只镯子而已,她为何要在意是否戴没戴?葡儿心中满是疑惑,却还是照做了。
苏澄渝看着不远处那道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心中满是轻笑,就势朝着园中凉亭的方向而去。
凉亭坐落在环形的池中,外围均有薄纱随风飘逸而动,此时初秋,园中已带了萧瑟之意,幸好亭中均已软垫铺就,因着四面环绕着池水,亭外又种了不少的菊花,此时花开正盛,坐在此赏池中游鱼也不失为一大悠闲事。
苏澄渝靠坐在软垫之上,手随意搭在亭栏之上,做得一副慵懒姿态,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池面,余光却是瞥着桥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