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奕做幽怨状,语气也带了几分委屈,“想不到夫人竟然有此爱好……不过……既然夫人要翻墙,那么为夫也只能随你,夫人高兴就好。”
苏琬颖眸间满是不可思议,继而脑子一热,讷讷问出了让她后悔不已的问题,“真的吗?”
闻言,陆世子眸色忽暗,眼皮跳了跳,他这位夫人果真不同与寻常女子,就连爱好也是与众不同呢。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夫人翻一寸,为夫便加宽一寸,翻一尺,便加宽一尺,只要夫人高兴,为夫也可随你一齐翻……”
苏琬颖:……
哪个要与他实在一齐翻啊,神经病!
苏琬颖沉默许久,她隐隐觉得陆世子这番话是带着威胁之意的。
然而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接下来,陆世子便以亲身实力证明了,他所言不虚。
且在之后的无数个深夜里,苏琬颖都将为着她的这句问话而悔不当初,简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能望月长啸,以解悔意……
不过由此,她得出一个血的教训——某人很记仇,且是有“仇”必报……
喜烛微晃,蜡泪流淌至烛台上,红的耀眼,一室柔和中,唯有桌上的交杯酒仍在静静放置着。
珠帘声响起,继而隔间内的床幔垂下,掩下一室旖旎风光……
夜,极漫长。
点点繁星似是窥见了新婚喜意,渐渐隐入了云雾中。
屋内烛火彻夜通明,窗外的廊檐下,守夜的婆子昏昏欲睡,面上犹挂着笑意……
正厅的门口处,轻明若无声的仰头望着夜色,瑟瑟冷风吹来,他身形微动,长长叹口气。
“不公平啊,我何时才能拥有甜甜的爱恋!”
而他的腿边俨然是一个人形挂件——紧紧抱着他不松手的南容北痴痴笑着,眼神迷离,“闹洞房啊闹洞房……”
闹你个大白菜啊!
他原本是想着去新房的,谁知这个拖油瓶重得很,死死抱着他不松手,狗皮膏药一般。
他刚走几步便险些被绊倒,还要忍受着府中仆人与侍卫的异样眼神。
思绪再三,为着自己的翩翩公子形象,因此也只能作罢。
长夜漫漫,哀叹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黑夜沉沉笼罩着,掩下一切阴谋,黑暗中,一行人穿过街道,绕至亲王府后门处。
大门早已关闭,巡视的侍卫打着哈气,带着醉意走来,反复观察确认无可疑之处后便自抄手游廊走过,放心小憩去了。
一人攀墙跃上,而后悄无声息的混入院中,沿着墙角,避开巡视的侍卫,直至前院。
顺利的出奇。
正院的书房外无人看守,门也未上锁,黑衣人四下观察着,继而推门而入,屋内空余一人,唯有一盏烛火昏暗。
他暗想着主子预料的果真不错,今日大喜之日,守备也确实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