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迟了。
……
屋外,阳光斜洒。
苏琬颖立在檐下,静静看着院中的景色,窗下,杏花开的极好,朵朵小巧的花绽放在枝头,在风的摇曳下,像含春的少女,面露娇羞。
她着单薄的衣衫,在风中立着,看着枝头的杏花,眸色极为认真的,像是陷入了沉思,久久不愿回神,
脑中极乱,她手缓缓收紧又松开,清澈的眸中泪意盈盈,仿佛下一秒便会落泪。
她着急的想知道京中是何情况,可却无从知晓,陆亦钰的话像春日一声响雷炸入心间,所到之处,血肉模糊。
都是因为她,陆挽奕才会暴露。
承言帝会放过陆挽奕吗?会吗?苏琬颖不知道,她现在无比期待,期待出现一个奇迹,希望陆挽奕可以安然无恙。
身旁,婆子守着她寸步不离。
她立在檐下,周身清冷,陆亦钰从她身边经过,脚步顿了顿,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偏院。
婆子不知何时寻来一件披风来,“外面有风,夫人身子还未大好,还是入屋去吧。”
苏琬颖静静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寒意不断,他将归京,去“坐收渔翁之利”。
这一招,果真是很好的计划啊。
院门处,有人在陆亦钰离开不久后鬼鬼祟祟。
远远的,那抹视线却频频落在苏琬颖身上。
婆子也瞧着了,即刻至院门处,见又是孙成秀,便毫不客气的问道“不知孙小姐有何事?”
孙成秀视线紧紧盯着屋门处的女子身上,虽隔的极远,可仍旧不难看出女子姿色绝佳。
孙成秀心中有些吃味,原道这里守备如此森严,谁曾想却是藏了这位一位佳人。
这下,孙成秀想试图勾引陆亦钰、把自己嫁出去的想法又白白泡了汤。
她气极,心中极为不平。
“里面那位是何人,本小姐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指了指苏琬颖,语气带着几分高傲。
婆子淡淡回道“是我家夫人。”
孙成秀语气极酸,“夫人?是正房吗?我瞧着……怎么倒像那些小妾外室的作风?”
孙成秀暗自嫉妒,心道这女子长的便是一副狐媚样,且是被带来这荒山野村的,谁家正房夫人会是如此?
她瞧着倒像是被养在外,见不得人的外室。
听着孙成秀阴阳怪气的话,婆子冷了脸,“小姐慎言,若没有什么事,还请离开此地,免得被这些小厮误伤了。”
孙成秀满脸不在乎“怎么?还不许人说真话了?她住在我院里,我想怎么着便要怎么着!”
“你……!”婆子被堵的无话可说,她转身,吩咐门口守着的“小厮”守好院门,别让一些蛮不讲理的人闯了进来
孙成秀也只能气的直跺脚,看着婆子去了那女子身旁,好像在说着什么,她便是伸长了脖子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