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
神他妈小妾!
何太哀没撸起袖子准备打人,虞幼堂已是先转头瞪了那说话人一眼:“晏临,你给我说话注意点。”
被点名的晏临朝虞幼堂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虞师叔,这是你朋友?怎么不给大家介绍介绍呀。”
虞幼堂一抬下巴,表情又冷又傲,带着拒人千里的意味,说话也很不留情:“有这闲聊功夫,你不如赶紧去找‘门’。”
晏临笑道:“不过几句闲聊功夫,又碍不了什么正事。”
虞幼堂直接回绝:“不必了。”
晏临眼眸一转:“但是,我看这位小哥哥,倒似乎是很想认识我呢。”
虞幼堂心想“你说什么”,转头看向何太哀,结果没想到何太哀居然还真的是一副不错眼珠盯着人看的表情,他当下脸就黑了:“何太哀!”
何太哀:“啊?”
虞幼堂冷笑一声:“好看吗?”
先前何太哀听晏临说话,他还以为对方是个声线略显清亮的男孩子,结果真正亲眼看到了,却发现对方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个样貌艳丽无双的大美人。可以看得出晏临的年纪比他和虞幼堂还小,五官线条还残留一点稚气,但她整个人的气质,却非比寻常,是颇具成年魅力女性的风情,实在是太抢眼了。
不,或许“风情”这两个字,最是跟年纪无关也说不定。毕竟很多人,年岁变大,上了年纪,甚至一直到老死,都不见得一生能跟“风情”二字挂得上钩。
但这女孩却有这种气质,像是某种饱熟的水果,似乎只要人手指摁一下,就会破皮流出汁水的那种。而且,晏临长得和一般的漂亮女生都不一样,其他美人都是肌肤白皙,偏她肤色若蜜,枫糖一般的色泽,是个黑美人。
一个皮色偏黑的人,可以很漂亮吗?
何太哀以前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直到看到眼前这个女生。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右耳上坠了一枚金色的银杏叶耳钉,脖颈和手腕上都带着金制的饰品点缀以绿宝石。寻常人披金戴银,都难镇住这般“贵气”,只会显得庸俗不堪,像是个暴发户。偏她如此装扮,高调又不流于俗气,仿佛一件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
先前因为镜中角度问题,何太哀并没看到有这么一个女孩子,此时一见之下,颇为惊愣。
这会儿他听虞幼堂问好不好看,下意识便回了一句:“还挺好看的。”
屋里不知道是谁,居然没忍住,是直接笑出了声。
虞幼堂一挑眉,说:“那你就留下来好好看着。”
说完,转头便往门外走去。
何太哀猛然回神,也不看“黑美人”了,转头一把扯住虞幼堂:“你去哪里?”
这下子屋里没人笑了,甚至,何太哀还清晰地听到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虞幼堂也不说话,任由何太哀拽住自己的衣袖,是径自往外走。
那么,到底是选择跟着虞幼堂,还是留在屋子里?
这问题,显然是个不需要有任何疑虑的选择题。何太哀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随虞幼堂,毕竟,比起不知底细的一群陌生玩家,显然单纯又不做作的明日校草同学,要更好骗,啊,不对,是好相处得多了。
临到出门的那一刻,何太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屋内众人交头接耳是在低声讨论着什么,晏临立在屋子正中,两手抱臂交叠在胸前,一副思忖着什么的表情。
她眼睛很大,眼尾线条又拖长了,微微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很像是一只正在暗中观察着人类的黑猫。晏临见到何太哀回头,当即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别有用意的笑来,又因其本人风情万种,于是这个笑,便显得妩媚异常,像是在故意勾引人。
何太哀一下子也不敢多看,回头一叠声地唤道:“虞幼堂,虞幼堂?”
走出房门十来步,屋外漆黑一片的夜色里,虞幼堂目不斜视,只半讽地说道:“晏临这样好看,你怎么不留下来?”
何太哀:“她哪有你好看。”
虞幼堂立刻目光冷如利剑般看向何太哀。
糟糕,因为虞幼堂先前扭头就走又凉凉说话的反应,实在太像他爸爸看街上美女被妈妈抓包闹脾气的模样了,导致他直接照搬了他爸哄他妈的套路。
何太哀醒悟过来自己嘴瓢都说了什么,赶忙在对方动手劈了自己之前补救道:“我开玩笑的。我就认识你一个,当然跟着你啊,我跟着他们干什么?而且要是遇到鬼,到时候动起手来,肯定你更厉害。刚刚那女孩子不是喊你虞师叔?——你是师叔,肯定比其他人都厉害了。虞师叔,你不要抛下我不管。”
虞幼堂听到何太哀说出“虞师叔”这三个字,突然反应极大的,提高了音量几乎可算是声色俱厉地说道:“不许喊我师叔!”
何太哀吓了一跳,怎么,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该不会是梦里自己捉弄他的事情,明日校草同学还记得吧?何太哀立时心梗了一瞬,半晌,才试探着问道:“为什么?”
虞幼堂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反应有些过激,他扭了脸,冷声冷气地回道:“不为什么,就是不许喊。”
何太哀“哦”了一声。似乎,虞幼堂也不是怀疑自己。对方面对这“师叔”称呼时的特别反应,大概另有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别怀疑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