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骨塔王棺11(1 / 2)

何太哀目瞪口呆。

而对方浮于半空之中,不用低头,已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地面上有人。蜜色之肤的黑衣少女,从天而降,她手中还持着一面巨大的黑色羽扇,在发觉自己的正下方位置上有人存在的那一刻,她二话不说,便扇动羽扇,登时“呼啦”一声,又一阵狂风掀起,直把何太哀吹得滚了两个滚。

身子撞在墙面上,受到重击之后,何太哀还没把自己嘴边先前吐出的那口血给擦掉,就又张嘴吐出了一口新血。

看来,虞幼堂这个小师侄的能力是个暴烈风系的?大概就是靠那扇子攻击,还当真是简单粗暴的攻击办法。不过那羽扇如此巨大,想要做到精细操作怕是不易,所以晏临应该是擅长群攻,都能想象出来了,打架的时候,这女孩子就敌我不分一通狂扇,凡除自己之外的,通通扇出去。

何太哀艰难地爬坐起来,狂风未歇,他被吹得脸皮子都有点疼,然而未等他缓过神来,迎面一尊“黑玉人像”兜头砸来,正是玩家齐想变作的那一尊,直砸得何太哀两眼一黑,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然昏了过去。

这是何等衰运!

大概所谓的“百因必有果”就是如此了。他害了齐想,于是齐想变成的“雕像”就来砸他。正是应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话。

何太哀再次醒来,是被人拍着脸颊给拍醒的。入目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艳目画唇的少女脸,他略微迷茫了一下,然后才神智渐渐回笼。

少女见他醒来,就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顿了顿,又道,“我不懂医疗知识,你肋骨没被砸断吧?”

何太哀听到这个问题,觉得有点好笑,他手肘撑地:“不巧了,我也不太懂医疗知识,不过我应当没事。”毕竟都变成一个鬼了,虽然他是个“战五渣”的弱鬼,实力完全没比做人时强多少,但确实相对于做一个活人而言,他现在要更为抗揍,即便没有“黑玉”护身,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砸死的存在。

晏临拍了拍身边的“黑玉雕像”:“这是什么?”

何太哀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说谎道:“是鬼,但被我用特殊手法‘封印’住,所以成了这个样子。”

被“黑玉”“冻住”的事物,从外观上看,就能看到“黑玉”裹身的形貌,它是一层绝佳的隔绝之物,事件万物,凡被它罩住之后,就成一尊死物,其内里究竟如何,是不可能被人被看出破绽来的。

晏临果然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她信了何太哀的话:“放在这里不管,没事吗?”

何太哀点头:“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放在这里不会有事。”

晏临抬起脸,她那双有点像是猫咪的眼睛眨了眨:“虞师叔是不是同你在一起?”

何太哀:“那倒没有。”

晏临明显神色一松,她那些被刻意收敛起来的“风情万种”气质,此刻又像是被阳光照耀到的含苞花朵重新绽放一般,缓慢又逼人地重新于人前了。

少女脸色转柔,她那双眸子水光潋滟地一眨:“你不会告诉师叔吧?”

何太哀第一反应:“你说的是青蛙内裤吗?”

晏临:“……”

晏临那一身“风情万种”如同霜打茄子似的蔫了下去,她艰难道:“你果然看到了。”

何太哀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但你当时从天而降,我一抬头,就不小心看到了。”

晏临有点恼羞成怒:“我平时不穿这个!”

何太哀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嗯……”

晏临强调:“我才不穿这种幼稚的内裤!”

“哪里哪里。其实穿了也不要紧,说实话,青蛙也挺可爱——”何太哀本意是想安慰,但越说这话就越不对,他索性将话题掐死,只是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虞师叔,你尽管放心好了。”

晏临:“……”

晏临脸色并没有好转:“我说的才不是这个!”

何太哀没明白:“那你是说?”

晏临:“我是说不小心打了你这件事!是这件事我让你别让告诉师叔!”

何太哀:“啊?也对,毕竟虞幼堂也不在乎你穿不穿青蛙内裤。”

此话一出口,何太哀心里就喊了一声“糟糕”,当真是摔晕了,他居然一不留神将真话说出来。他单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想让自己集中精神振作一些。只是这个时候晏临突然抬手,一把将他重重按在墙上。

后背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响,何太哀愣了一下,他看着眼前原本还有点怒气冲冲之意的女孩子,突然变了表情,嘴角一勾,居然又是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样,那先前被打压下去的风情模样又重新涌现了,何太哀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晏临微微眯了眯眼,凑到何太哀眼前:“是呀,我师叔才不在乎我的内裤是什么样子,但你刚刚说青蛙很可爱,是吧?”

何太哀:“我只是安慰你,其实我也没觉得青蛙内裤很可爱,你不要乱来啊!”

“……”晏临磨牙,“乱来?你觉得我能怎么乱来?不然你是怕我强|奸你吗?”

何太哀震撼:“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话这样?”

“我说话怎么样?”晏临重新露出笑。

诚然,穿着青蛙内裤出门是她失策了,但一切主要是她也没想到会被人看见。开什么玩笑,她晏临可是走的“女神”形象,怎么可以穿那么幼稚的东西?虽说,卡通青蛙克洛洛,的确是她从小喜欢的动画,所以她家里的相关青蛙周边也有很多。但这类喜欢的东西,是不可以被人看到的,不然有损她的形象。而这一切,只要不被其他人看到,就相当于是不存在,别人以为不存在,那一切也就不是问题。

最开始的慌乱过后,晏临重新镇定下来。她一直以来,扮演的都是谈话“控场方”的角色。先前失措导致她失却控场之位,这让她感到大为丢脸,此时为了找回场子,她故意轻佻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何太哀的下巴。

“其实你挺喜欢我的,是不是?你第一眼看我,就看呆了,对么?”

何太哀拍开晏临的手:“我承认你长得确实挺好看,但主要吧,还是像你这个样子的,我从来没见过。”

晏临被拍开手,也不继续强求,她转而单手撑在脸边的墙上,居高临下地垂着眼帘看向何太哀,因为光线缘故,她一双眼里像是暗含着什么晦且沉的幽光:“我也挺喜欢你的,正好我缺一个男朋友。”

何太哀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壁咚”,哭笑不得:“饶了我吧,小妹妹,你这都没成年吧?”

晏临:“你不是喜欢我?喜欢我的话,还计较这种事?”

何太哀:“也没喜欢你到想犯罪这个份上好么?我还是比较喜欢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好了,你也别闹着玩我了,先让我起来。”

晏临仗着自己美貌,向来无往不利,在她经验里,能无视她的只有前掌门一脉三人,也就是虞幼堂、小怜,还有小怜的师尊。其他人不管对她或妒或慕,总得有个反应,而有个反应之后,只要她乐意花时间下去,就没人不为她倾倒的。

何太哀现在这样,绝对是欲迎还拒。

晏临低头凑近何太哀。

何太哀立刻两手按住晏临的肩膀将人推开:“你不要乱来。”

晏临觉得很有趣,像是猫捉老鼠那样:“我乱来你也挡不住我呀。”

何太哀一想,发现还真的是如此,他只好继续将人往外推:“你再这样,我要告诉你虞师叔了。”

晏临:“哦,你是要向虞师叔打小报告?可是你现在又告不了状。等他知道,我们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

何太哀一愣:“你还真敢说。”

晏临:“我为什么不敢?”

何太哀:“你虞师叔都把你不轨的心思告诉我了,总之我们没可能。”

晏临笑起来,眼睛弯弯:“虞师叔说的就是真的吗?他讲的是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推测,做不得数的。”

何太哀:“但我当然选择相信你师叔。”

晏临垂看着何太哀:“虞师叔虞师叔,你又提我师叔,你怎么三句不离我师叔?”

何太哀:“怎么,提他让你不高兴了?”

晏临却是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知道上次跟我进行类似对话的人,他跟我反复提起的人是谁?”

何太哀怔了一下,不知道晏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这我哪里知道。”

晏临炸了眨眼:“你猜猜。”

何太哀:“我猜不到。”

晏临:“是他女朋友!”

何太哀:“……你别乱做这种类比,要出人命的。”

晏临露出一个坏笑:“你该不会对虞师叔抱有那种心思吧?”

何太哀觉得自己巨冤:“怎么可能!我要是对你师叔有那种心思,我还能活到现在?早就先被他打死了好吗!”

晏临:“我不信。也许你演技比较好,骗过了我师叔,除非——”

她拖长了音,脸上笑容未变,但突然拾起地上的黑色羽扇,直接往旁侧用力扇了一下。狂风猛然大作,登时那些鬼鬼祟祟不知何时靠近他们两人的“面具虫”,被大风给吹得狼狈倒飞。

立起的羽扇浮于少女身后,乍一眼去,配着少女一身打扮,倒像是黑孔雀开屏。

晏临手腕一转,那巨大的扇子眨眼间就变成了小小的一柄。

顶上有面具虫抓住攻击盲区避开了前一波的风系攻击,此时纷纷倒垂而下,扑向黑衣少女。晏临眼睛微微眯起,那些含笑时妩媚之态全没了,一身杀伐之意尽显,就好像是一只黑色的小猫咪陡然变成一只凶残的黑豹,居然有点吓人。

她反手扇了几扇那面变小的羽扇,无数月牙状的风刃被她打出去,那些“面具虫”被风刃切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就好像是某种包含汁液的□□,被人切割开又碾碎了一般。

做完这一切,晏临收回扇子笑吟吟地看向何太哀:“——不如亲我一下呀?”

何太哀吃力地爬起来,觉得有点好笑:“这算什么事,亲一下又能证明什么了?我要是真的别有用心,就算心里装着其他人,也能亲你,不是么?”

晏临:“是啊,所以,我只是找个理由让你亲我一下。”

何太哀摆手:“不了不了,我其实不太喜欢卡通青蛙什么的。”

晏临脸上笑容凝固了一瞬:“你故意的?”

何太哀:“你别调戏我,我就不提‘青蛙’。”

晏临不开心:“除了青蛙内裤,我哪里不好?”

何太哀想了想,说:“你挺好的。”

晏临:“那你老拒绝我做什么?”

何太哀:“我不想被你玩弄啊!”

晏临:“……”

晏临:“什么玩弄,不要说那么难听。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不是你情我愿?”

何太哀:“好吧,那就是我不喜欢青蛙内裤。”

晏临:“你!”

何太哀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在跟你师叔较什么较劲。你做这一切,他其实又不放在心上,吃亏的还不是你?你这样做,难道就真的开心了吗?”

晏临脸色蓦然一沉:“要你管!”

她说完,似乎气得不行,都不想再看何太哀了,扭头就走。

何太哀被留在原地,也不知作何感想。晏临能被气得脸色大变,这肯定不是他这一句话的功劳,恐怕之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并且跟晏临起了不小的冲突,所以这才导致了眼下“新仇旧恨一起”的“矛盾爆发”。

摇了摇头,何太哀想去追晏临,但发现自己身上没什么力气,光是站着就费力了,更遑论是跑着去追人。果然耗尽力量这种事,后续总是伴着无限麻烦和危机。低头看了一眼被搁在地上的“黑玉”齐想,何太哀靠墙又歇息了一会儿,这才朝着晏临离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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