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鱼’这个从来没听过的鱼种成功的勾起了贺芝兰的兴趣,除了刘坤,程舟那边也强烈表示要加入一个,为了迎合一众时间,这个钓鱼行动安排在一个星期后。彼时关于药材种植的项目进入调研阶段,贺芝兰很好的利用员工特性,打发俞半夏去老家领头调查药材市场,俩人甜甜蜜蜜过了两天二人世界,隔日就出发的日子。
前天夜里睡的早,贺芝兰五点的时间迷迷糊糊醒盹了下,旁边的人呼吸轻不可闻,窗帘拉的严实只露出点点晕光,睡眼惺松的贺芝兰挪动着往旁边人身上凑,手搭在对方身上还不知足,摸摸索索的还往衣缝里钻,皮肤触感温热腹肌坚实,然后成功把自己给摸精神了。
被这么摸死鱼都能摸醒,更何况李元羲?猛得醒盹的李元羲蹙着眉,他历来作息规律,猛得醒盹有点分不清现实跟虚幻,带着点点被吵醒的恼火,只是还不待他发作,对方探入裤缝的手已经毫不迟疑的握住了袭击对象。
然后被袭击的对象不顾主人意愿反应激烈,瞬间精神了。
很好,这个觉不用睡了。李元羲有点点头痛,这是生物钟在向他抗议还未达到充足的休息,不自禁的迟疑下,是捏人后颈把人弄睡?还是任其胡闹?不知不觉把人弄睡又没后遗症的法子有不下十种,他还在犹豫用哪种好。
男人手搭着额头,慵懒的就像还没睡饱的雄狮,带点气恼又带点无奈何,贺芝兰憋着闷笑翻身坐他身上,位置坐的很巧妙,也不怕压着他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暧昧的蹭了蹭,双手撑在对方枕头伏低身体去亲,昵喃着。
“…想你了…”
身边的人近在咫尺,说‘想你了’,是隐晦的求欢,没有‘想要了’那种直接的欲/海翻潮,可这种隐晦的、婉转的,就像眼波中流转的暖暖情愫,更像尾巴尖勾着手指呜呜求摸的猫儿。该死的是,清冷自律的李神医就吃这一套!
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李元羲投来的双目有点点无奈何的纵容,也有溺人心菲的宠昵,就窗户边倾泄的光线,贺芝兰努力睁大眼睛也只看见一点轮廓,放在五感超人的李元羲那,这倾泄的光线足够他看清坐在身上的人了。
碎发零乱,足以持靓行凶的脸上还有点刚睡醒的痕迹,鼻梁光滑挺直,唇舌微张,眸光涟涟似有火光在深处摇曳。那点点火光就像远古天神从神界偷下来的火种,只需一点火星便足以燎原。
李元羲抬手摁了摁他唇瓣,指尖试尝性的从唇缝探了进去,贺芝兰迟疑一秒,叼住探入唇间的手指,主动送上软舌任其拨弄把玩。
嚣张肆意、鲜衣怒马的贺公子到了李元羲手里就跟软了骨头乖猫儿,而清俊自律、不被繁华所动的李元羲在贺芝兰身上就像强自压抑着噬人本性的野兽,绻着锋利的兽爪,收回利齿,小心却又难以自持的在爱人身上享受噬骨欢情。
渡过黎明前最晕暗的那段时间,天光逐渐麻麻亮,尔后随着天边光线的增加,路边开始有跑步的行人,公园有了练剑的大爷大妈,早餐摊子也开始热气腾腾。四合院最里间的房间内,贺芝兰把李元羲折腾醒‘打了一架’,转头就趴枕头上睡的不要太沉,反之李元羲则是再睡不着了。
庆幸比平常晨练的时间也早不了多少,干脆套上衣服外出晨跑。围着若大的公园跑了一圈,回到四合院又打了一套拳,勉强出了点汗,回到房间趴在枕头上睡的人连姿势都没换一个。
李元羲在把人叫醒跟让其再睡一会之中犹豫了会儿,选择到浴室冲了个澡,洗完出来把窗帘刷的一下拉开,刺眼的光线让姿势都没变的人抖了抖眼睑,然后换了个姿势。说是换姿势,其实也就吝啬的把脸往枕头是怼深了点。
“七点半了。”李元羲曲膝跪到床上拽了拽枕头,再次提醒他:“我们九点的飞机。”
贺芝兰不耐烦的嘟嚷:“…让我再睡会…飞机改签…”
原本前天晚上睡的早就是为了第二天养精神,不想精神养的太足让贺芝兰五点就醒了,尔后闹一通,睡回头觉就直接爬不起来了。这也不赖贺芝兰,陷入热恋期的人恨不得争分争秒的黏在一起才好,精神头养足了可不就那啥了?而李元羲作息规律,没睡饱就被闹醒,带点恼火的意思比平常用力了些,这不,把人弄狠了,懒骨头似的跟枕头生根发芽了。
李元羲就有点恼火,但恼火也没法子,自己宠惯的人自己都得受着。拉上一层薄纱窗帘,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到浴室,放上一缸水给洗刷干净,再垫层浴巾放躺椅,翻出精油给人揉捏解泛。
揉捏到一半手机来电铃声响个不停,李元羲从床头柜取过手机接通,刘坤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不是吧?贺公子你们还没起?我们都到前院了,麻利的!赶紧!”
李元羲一看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八点。“很快。”
“哈是李哥呀,不着急,我们等着。”刘坤手忙脚乱挂上电话,挂完才意识到:“我慌慌张张个什么劲?被堵被窝的好像是他们吧?”
程舟怼他。“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操!带沟里了我!”
李元羲放下手机,回浴室一看贺芝兰已经自觉爬起来洗脸刷牙了,对着镜子一嘴泡沫的人讨好的笑了笑。李元羲无奈,掩上门把刚才弄湿的衣服换下,顺手给贺芝兰挑出一件。
贺芝兰抬手一指:“我要穿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