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弟子不是不近女色吗?为什么佛宗圣子跟那女子如此亲密。”
“那女子身份必然不凡,肯定跟佛宗有关系,不然那佛龙盘踞佛法殿那么久,也不见它钻你们身体里啊。”
“你这不是废话!要是佛龙能钻我体内,我还会坐在这炼丹?”
佛宗圣子与女子亲近的事情,并未掀起太大波澜,反倒是能够融合佛龙的女子,让他们大为好奇。
那女子是谁?
跟佛宗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光众人迷惑,就连一直守在佛法殿附近的佛宗弟子,也一脸迷茫。
什么?
佛法殿究竟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佛龙?
佛法殿的佛性,不都是圣子平日诵经,一些佛性飘到上空,慢慢凝聚的吗?
就这,诞生千年难遇的佛龙?
圣子的佛性究竟有多浑厚啊!!!
佛法殿内,闪耀着橘色火焰的长明灯驱散殿内黑暗,透着一股幽静之意。
宣宁的灵识与心神正专注操控在体内游走的佛性,天舍利的吸收需要时间,她得压制这些佛性,避免其在体内乱窜。
静灯拿出蒲团让宣宁坐下,他瞧着恩人轻闭的双眸,以及在他鼻翼萦绕的浅淡丹香,本想松开的手臂,竟不舍起来。
他太想恩人了。
从恩人离开佛宗起,初时尚且不觉,可时间日夜过去,他独坐于沉寂的大殿中修炼,反倒越发想念天幽莲池时,恩人陪伴的短暂光景。
恩人在身边时,静灯只觉万物所长,灵性通透,即便一片落叶,或是潺潺溪流,都能令他有所感悟,心神宁静平和。
恩人离开后,他观览的一花一叶,都觉缺了生息,不复灵动之意,心境虽平和,却如同一潭死水,难以再泛起波澜。
静灯终是不舍松开手臂,他闭上双眸,于恩人耳畔轻声诵念着宁息静神的佛经。
佛音方才如清泉流水般响起,佛法殿内的长明灯被浑厚的佛性荡得飘摇起来。
佛法殿外,原本随着佛龙被宣宁吸收,正处于佛性缺失之际,欢喜佛还以为静灯出了意外,火急燎燎赶来。
欢喜佛赶路到半途,通透的佛音自佛法殿内传出,他瞪大眼睛盯着凝实如金丝般的佛性,嘴里嗬嗬两声,竟没能说出话来。
佛性成丝啊!!
这可是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境界,佛宗最辉煌的一代佛子,曾在飞升之际时,说过佛性的最高境界,并非佛龙,而是佛丝。
什么是佛丝?
诵念佛经时,周身溢散的佛性,如同丝绸般凝实,能够被触碰,突破虚实之境。
欢喜佛手掌颤抖地拂过一缕佛丝,触感柔滑,这佛丝渐渐融入他体内。
“呜呜呜——”
“我佛宗往后三千年必然扶摇直上,不必担心泯于洪流之中。”
欢喜佛十分激动,“玄宗有长寒,已经拿到下一个万年的门票,如今我佛宗,这张门票终于稳了。”
欢喜佛连忙捏出一道传音,本打算把静灯佛道突破的事情告知方丈,但他突然灵光一闪。
“静灯怎么偏生这个时候突破了?上午方才心境动荡,难不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变故发生?”
欢喜佛想到这,把传音消去,匆忙赶往佛法殿,此次的佛丝受益最大的,无疑是离静灯最近的宣宁。
欢喜佛直冲冲地跑到佛法殿,也不走正门,直接从天窗处进来。
“静灯啊……”
欢喜佛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刚喊完静灯就看见依偎在静灯怀里的宣宁。
两人双眸轻闭,神色皆柔和舒缓,如久别重逢的温存,他脸上笑容一僵。
他这是,又打搅到了?
“咳,待诵经结束,再论突破,晚点再论,晚点。”欢喜佛小声说罢,急匆匆地离开佛法殿。
如果说在斋衣节那次,欢喜佛是恨铁不成钢,唯恐静灯因情之一字误了修炼。
现在嘛,他满脑子只剩下静灯这么喜欢云姑娘,得想个办法成全两人才行。
纵观佛道初创,到此年间,为情所困的僧人不少,佛道本就唯心,若一颗心不在佛道上,自然难有长进。
似静灯这般,视宣宁为佛,虔诚不移的可谓只此一人,并且他在斋衣节上,与宣宁再遇,非但没有为情所困,修为与心境反倒突飞猛进。
那时欢喜佛等佛宗正佛,虽然对静灯心悦宣宁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心里还是有所顾虑。
但这次之后,欢喜佛真的再无顾虑。
佛道说的是一心向佛,然究其原理不过是一颗虔诚之心,静灯对宣宁有多虔诚,佛性成丝已经足以证明。
静灯如今年岁不超三十,却已达到佛宗最强先辈都艳羡的境界,他想做什么,已经无人能拦。
“之前禅云还道让静灯在魔域磨砺百年,突破化神境,如今看来,化神境应当快了。”
欢喜佛欣慰地出现在佛法殿外面。
“师叔,方才佛子抱着一位姑娘进入佛法殿了,这会不会……”
佛宗弟子见到欢喜佛,连忙汇报道,面露纠结。
“你且给我详细说说,静灯与那姑娘是怎么碰上的?”欢喜佛立马逮着佛宗弟子道。
佛宗弟子一五一十把宣宁来佛法殿,然后炼丹,静灯忽然推门,之后佛龙融入宣宁体内的经过说罢。
这位佛宗弟子已经能够预料正佛黑如锅底的神色,他悄悄抬眸看了眼。
欢喜佛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云姑娘也晓得心疼静灯,都来主动看他了。”
佛宗弟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