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的关心让帝焰心间充斥着暖意,他压下躁动的心摇头,“不痛,过两天就会消。”
“嗯……”
宣宁见帝焰起身,她默默收回目光,把头埋在枕头里。
虽然两人已经结婚也领了证,但就这样坦诚相见,宣宁还是很害羞。
随着帝焰换上平日穿的深色长衫,他视线落在露出半边香肩而浑然未觉的宣宁身上,喉咙微动,眸色渐深。
“我帮宁宁把衣服拿过来?”帝焰坐在床边,手指轻缠着宣宁的秀发,柔声问。
“嗯。”宣宁应下,趁着床上重量一轻,她又有些害羞地补充道:“你记得……关门。”
“好。”
帝焰痛快答应,两人在大套房里有备至多余的衣物,他走进衣帽间替宣宁拿了件修身的浅色系长裙。
将裙子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帝焰提醒一句后便离开这间主卧。
随着周围安静下来,宣宁轻舒一口气,把脑袋从枕头里抬起来。
比起帝焰胸膛与背脊都是红痕的惨烈模样,宣宁自己身上倒没什么痕迹,她隐约记得帝焰对她很温柔,她喊声疼都会停下。
也正因为前面太顺风顺水,所以宣宁才会对之后事态发展不受控制而羞恼,刺激太过强烈也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
随着思绪想得有些深/入,宣宁脸颊发烫连忙打住自己弥散的念头,她拿起床头柜上的裙子,正准备往身上穿的时候,手中动作突然顿住。
宣宁视线在主卧里搜寻一遍,帝焰昨晚明显打扫过,卧室很干净,她的婚纱不知被丢去哪,至于内衣之类的……
也没看见一件。
帝焰拿衣服倒是给她拿过来,但是没内衣她怎么穿啊!
好在这是件长裙,考虑到帝焰是第一次帮女人拿衣服,宣宁深吸一口气把这浅色长裙穿在身上,打算去衣帽间里再换上内衣。
宣宁手臂覆在胸/前,走出主卧的时候,帝焰正在客厅里做俯卧撑,看他额间的细汗,明显持续有一段时间。
宣宁:?
“你这是做什么呢?”宣宁忍不住问。
帝焰视线落在身材纤细却又曲线挺/翘的身上,喉咙一紧,连忙垂下眸子,解释道:“分散注意力。”
“……”宣宁无语凝噎,半晌才道:“你精力可真好。”
折腾大半晚上事后又是清理房间,又是更换被褥,还带她洗澡,现在居然还有力气做俯卧撑,宣宁简直佩服。
听到宣宁夸他精力好,帝焰顿时有点委屈,他这体魄本就不同凡人,昨夜宣宁是初尝人/事,帝焰也不敢索取太狠,以免伤到她。
强行忍耐的滋味很不好受,帝焰只能做点其它事情消耗身体的精力。
宣宁不知道帝焰还憋着,她走进衣帽间翻找自己内衣的时候,找一圈都没看到在哪。
“奇怪……准备衣服的人应该不可能把这个给忘记吧……”宣宁一脸疑惑。
这次她跟帝焰的衣服都是由一家手工服装铺子准备,送到大套房的也是她们。
宣宁甚至找到帝焰的四角内/裤,却偏偏没看见自己的内衣。
“阿焰。”
宣宁朝客厅唤了声。
“嗯?怎么了宁宁?”帝焰听到声音立马停下俯卧撑,他起身走进衣帽间里,恰好看到宣宁坐在软凳上。
“你有看见……我内衣吗?”宣宁有些害羞地问。
对于这个询问,帝焰身体一僵,很不自在地挪开视线,语气有些艰难道:“宁宁应该,不会想穿那套内衣……”
“你看到了?在哪?”宣宁连忙问。
“鞋柜旁边的盒子里……”帝焰心脏有些紧张地说。
宣宁立即靠近鞋柜,她方才真没注意这些盒子,尤其是又摆放在鞋子旁,她一直以为里面装的是鞋。
随着这四四方方的盒子被揭开,宣宁看见里面摆放的两套内衣裤,全蕾丝材质,漂亮又清凉,透得她手指纹路都清晰可见。
宣宁脸色一僵:“……”
“还有别的吗?”宣宁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她抬眸望向帝焰。
“……我只找到这两套,没有见到其它的。”帝焰摇头,他下意识望向宣宁,她双手捧着内衣盒,对走/光的一对白嫩圆滑毫无所觉。
帝焰呼吸有些加重,但还是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他的耳廓已经悄然红透,慌张离开衣帽间。
宣宁有些疑惑帝焰的突然离开,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落在这两套内衣上。
穿,还是不穿?
最后,宣宁还是对这内衣屈服,反正也只是穿一会儿,等回到别墅她就换下来。
简直,太过分了!!
宣宁脸色羞红。
走出衣帽间后,宣宁打算跟帝焰商量回家的事,结果她走遍客厅与主卧都没找到人。
最后听到浴室里有淋浴的声音,宣宁循着声音走过去,步伐停在浴室门口,“阿焰?”
“嗯。”
浴室里,蓬蓬头的冷水喷洒在帝焰身上,他双手撑着玻璃墙,闭着眸子俊美的眉眼带着隐忍与克制。
宣宁想到帝焰刚才做俯卧撑,或许是因为出汗所以才洗澡,她背靠着浴室玻璃墙说:“我们等会回去吧。”
“好。”
帝焰声线嘶哑地应下。
趁着帝焰洗澡期间,宣宁走到放置红包的那间主卧,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老同学群里都在讨论昨天的婚宴,还有好几个同学私聊她,问桌上的特供药酒是哪个牌子的,什么价位,有没有链接。
帝焰依靠冷水降下心中叫嚣的渴望后,他重换一件深色长衫,找到主卧里的宣宁。
“我已经通知司机过来,很快就能回家。”帝焰声线嘶哑地说。
“嗯,过来,数数我们总共有多少个好合年岁。”宣宁笑着走近帝焰,拉着他的手掌时,有些惊诧,“手怎么这么凉?你冲的凉水澡?”
宣宁连忙拉住帝焰另一只手,都很凉,跟冰块似的,她顿时担心起来,“冲凉水澡感冒可怎么办?”
跟帝焰的手相比,宣宁的手掌就跟暖炉似的,让他握住便不愿再松开,甚至还想要摄取更多的温暖。
帝焰头脑有些昏沉地将人紧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秀发,轻吐气息。
“阿焰,你怎么了?状态好像不是太好……”宣宁由着他抱着,嗓音里带着担忧。
正常来讲新婚第二天,新人不都该高高兴兴,精神抖擞吗?
帝焰做俯卧撑的时候,宣宁只是觉得意外,但眼下他洗凉水澡,整个人的精神也不如平日那么轻松,宣宁不由产生担忧。
“……没什么,只是有一点难受,我们收拾一下回家吧。”帝焰轻声说。
他发现凉水澡的效果并不好,只要将人抱在怀里,他身体的冲动便极为张狂,连理智都难以压下。
宣宁抬手触碰帝焰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她连忙将人拉到沙发上坐着休息,“我去收拾东西,你就在这歇会,你这有点像发热症状。”
宣宁说罢,又拿着一块毛巾跑到浴室里打湿,拧掉一部分水后,将其折成长方形,放在帝焰额头上。
大套房的衣帽间里有行李箱,宣宁收拾起来很快,不过五分钟便已经将两人的衣物尽数收好。
宣宁推着一个行李箱走进主卧,她一个一个数着床上的红包,嘴里轻声念叨:“六百三十七个红包,岂不是六百三十七年好合?”
宣宁不由得莞尔。
帝焰伸手扶着头上的毛巾,从宣宁坐在床上数红包时,他视线便已经落在她娇柔的脸蛋上,看她认真轻点着,一颗心越发沉沦。
宣宁最后那一笑,彻底击溃帝焰所剩无几的理智,他将手中的毛巾放在一旁,呼吸沉重地起身走近宣宁。
宣宁察觉到帝焰坐过来,她正忙着把红包都放进行李箱里,并未留意他。
等宣宁放完红包,她抬眸望向帝焰时,映入她视野中的,是一个身材健硕,没有丝毫赘肉的肉/体。
“阿宁……”
帝焰臂膀炽热而有力地将人揽在怀里,他脸颊贴近宣宁,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白皙脖颈上,声线嘶哑而难耐,却又维系着最后一丁点底线,“……我想要你。”
若宣宁不愿意,他绝不会伤害她。
看着帝焰俊美脸庞的隐忍与些微痛苦,宣宁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脸颊泛红,小声道:“司机马上要来了……”
“不会。”
帝焰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宣宁的面直接关机并丢到沙发上,“他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