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灵感来了,才能写出好诗来。
“没去哪啊!白天就去买了些食材,晚上在我那里聚餐。”
苏然说完,转回头,开始收拾桌面,擦拭桌上的墨汁。
不多时,第一节课上完,宁光禄收了每个人的诗出去后,苏然又被杨思晏几个围上,询问。
他们跟宗宁的想法都差不多。
苏然朝几人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人与人之间,能不能有点信任?真的就在扶风小筑,琴先生可以证明,不行你们可以去问他。”
刚说完,庄其华进来了,她抬了抬下巴,想说,庄先生也知道,不信可以问问。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几人已经返回了座位。
杨思晏几人自然是信的,只不过是昨天兴冲冲的去找扶风小筑,结果人家大门紧锁,丢下他们跟另一帮人去玩了。
他们吃醋了。
当然,他们才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了。
庄其华扫了眼下面坐好的学生,言简意赅的开口:“今天的课在礼室。”
说完,微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离上课还有小半盏茶的时间,也就是五分钟左右。
“华夏,一起去放水啊!”
苏然嘴角微抽,能这么大声嚷嚷出放水的,课室里也就只有杨思晏这货了。
她轻咳一声,头也没抬,“不了,你们去吧!”
杨思晏轻哼一声,与身旁的杨思芹嘀咕,“哥,你有没有发现,华夏都不用上宫厕的?”
“你什么爱好,”杨思芹拍了他一巴掌,“快走。”
“不是……嗳,等等我。”
苏然等人一走,才起身走出门口,脚步极快的往先生们专属的宫厕方向走去。
与学生宫厕不同,先生们的专属宫厕是独立隔间的,与现代女厕差不多,卫生也比较干净。
苏然一路上专门走墙角,下意识的看向四周,离着宫厕没多远,眼见所有宫厕门都是开着的,她抬脚就跑。
一口冲进一间宫厕,上了个小号出来,无惊无险的又解决了一次“人生大事”。
每一次上宫厕,因为心虚,都有些偷偷摸摸,心里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苏然洗了手,朝礼室的方向走去,走到离着宫厕十米远的拐角处,她脚步顿住。
“……”
看着前面双手环胸,双手抱臂,手摸着下巴,露出似笑非笑的杨思晏,杨思芹,宗宁,云均等七个人。
“我说什么来着,好几次我都发现,我们放水回来,他都不在,啧,上个宫厕还偷偷摸摸的。”
杨思晏说完,朝对面的人桀然一笑,“害羞什么,你还小,比我们小也是正常的。”
苏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本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杨思芹见苏然有些不明的表情,低笑了下,心想:到底还小。
他说:“华夏,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一起上宫厕这种程度了。”
宗宁在一旁点点头,华夏是他在书院第一个交的朋友,他也一直把华夏当好友来着。
好朋友一起去宫厕才正常,不去才不正常。
苏然:“……”并没有,那个画面她想都不能想,也想象不出来。
想当初,她上初高中的时候,也跟同学手拉手去上洗手间。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女生才会做吗?
“咳咳,那个,上课时间到了……”苏然没说完,抬脚绕开几人就跑,活像是后面有鬼追一般。
“我去,竟然跑了。”
杨思晏坏坏的笑了声,“明天中午,咱们一定要拉着他去一次宫厕。”
礼乐课。
礼室里面一个时辰的笛音,手鼓声未停过。
一整节课,苏然除了吹着笛子起舞外,还要接受来自杨思晏时不时灿烂的笑容。
挺想揍他的,真的,这货一定打着什么主意。
一节课的时间就这样过去,庄其华一走,苏然后脚就跟了上去,速度极快,宗宁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在清风院吃了晚饭,苏然带着贺景风回了扶风小筑。
“华夏哥哥。”
“舅舅,有位妹妹叫你。”
苏然手里拿着一根木柴,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到院门口吃着手指盯着贺景风看的小囡囡。
她笑了下,“是小囡囡啊!”她朝贺景风道:“小囡囡是隔壁周先生的女儿,周先生是明礼哥哥的老师,你照顾着点。”
贺景风点了点头,看了眼比自己矮好多的妹妹,似想到什么,开口:“小妹妹,你等我一下。”
没一会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果盘,上面有小果子,有点心。
厨房里的苏然正在生火,没一会就听到院子里的笑声。
“谢谢,哥哥,”小囡囡的声音清脆稚嫩。
“小南南,不用谢,多吃点。”
苏然咧了咧嘴,看了眼外面,小南南,小囡囡。
“舅舅,是蓝天耶!”
“嗯?”苏然走出厨房,抬眸就见蓝天立在墙上,见到苏然,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
下一秒,落到桌上,朝苏然伸出一只脚,歪着头,“咕噜咕噜。”
似在说:呐,快拿吧!
“咿呀~”小囡囡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苏然取下信笺,朝贺景风道:“蓝天喜欢吃那个果子,放些到桌面,让它自己吃。”
“嗯,”贺景风眼睛亮亮的,“蓝天,好久不见你了耶!”
苏然看完信上的内容,坐到书桌前,将一旁的油灯的灯芯弄长了些,这才研磨回信。
之前蓝天和白雪换着一天送一次信,突然的隔了三天没来,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这会知道萧墨澜中午的时候已经到了西北,粮食也安全送到。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信上还简略的提到,他们在路上挑了一个山头的土匪,是两只海东青带路找到的。
写好信,吹干墨迹,苏然拿了个杯子,装满灵泉水走了出去。
院子里,贺景风喂蓝天吃果子,小囡囡在旁边激动的拍着手,嘴里发出咯咯咯的小声。
“舅舅,蓝天真的很喜欢吃这个果子呢!”
苏然看了眼盘子还剩几个的果子,笑道:“它吃太饱,等会就要飞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