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1 / 2)

翻了许久,还真被江妙妙翻到做馒头的教程。

名字令她心动——零失败懒人馒头。

零失败,懒人,正是她需要的。

江妙妙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然而才看完准备材料那一行,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下来。

准备材料:面粉500g,糖50g,酵母粉5g,泡打粉15g。

面粉和糖她是有了,酵母粉泡打粉上哪儿找去?

他们每次去超市,拿的都是有用的东西,没拿过这些杂七杂八的。

江妙妙抱着一丝期望,去仓库里翻。结果让人失望,什么也没找到。

没酵母就一定做不了馒头吗?

她决定试试再说,按照教程上的步骤,省略发酵那一步,其他全按部就班地完成了。

别墅里没有蒸笼和蒸架,她用两根筷子代替,横在锅里,上面放盘子,装着几个切得整整齐齐的小馒头。

半小时后,电磁炉上冒起了热气。

江妙妙满怀期待地揭开盖子,看了几眼皱起眉。

馒头白白的没错,看起来也挺像样的,可是和记忆中不一样。

印象里馒头放进去时很小,出锅时至少胀大两倍,摸起来又松又软,她的馒头放进去啥样出锅也啥样,除了蒸熟以外没什么变化。

陆启明长了个狗鼻子,在楼上就闻到香味儿,问:

“馒头做好了吗?给我尝尝。”

江妙妙便拿了两个出来,给他端上去,喂到他嘴边。

他咬了口气,咀嚼,撇嘴。

江妙妙问:“怎么样?”

“你还没吃?”

“你是大功臣,最好的东西肯定先给你呀。”

陆启明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想拿我试毒。”

她的用意被戳穿,不好意思地笑笑。

“味道到底怎么样?我做了大半天才做好的,桌上还有一堆没下锅蒸呢。”

“你吃过面疙瘩吗?”

“嗯。”

“这就是个大号的面疙瘩,吃倒是能吃,就是粘牙,堵嗓子。”

江妙妙闻言忍不住也尝了口,表情立刻变了。

呸,什么馒头啊,难吃得要死。

不松软就算了,味道还不好。

忙了那么久就忙出这种玩意儿,过两天的饭菜依然没着落。

她沮丧极了,捏着馒头靠在墙上不想动。

生活太难了,呜呜。

陆启明本来很嫌弃,看见她这幅模样,伸手去拿馒头。

江妙妙瞥了他一眼。

“你干嘛?”

“吃饭,味道是奇怪了些,不过还挺合我胃口。”

“真的?”

她狐疑地看着他,只见对方一口接一口地吃,似乎真的在吃什么美味。

陆启明这么给面子,她都不好意思了,赶紧抢回来,放在盘子里端起来说:

“我拿去加工一下。”

“怎么加工?”

“放点油煎煎看。”

她没把握能把它变好吃,但下限已经在这儿了,总不可能更糟糕。

陆启明点点头,“好,等你回来。”

江妙妙不想辜负他的期望,打起精神下楼继续忙活。

陆启明仍然躺在卫生间的地板上,伤口痛得他动都没办法动。

他想抽烟,可烟盒与打火机放在挺远的地方,伸长胳膊够了半天够不着。

江肉肉从旁边经过。

他喊道:“傻狗,过来。”

傻狗白了他一眼,用屁股对着他,坐在旁边挠痒痒。

陆启明气得要死,只好自力更生,使劲把手往前一伸,牵动伤口,痛得直吸凉气。

江妙妙听见动静跑上楼,看着他问:

“你乱动做什么?伤口还没好呢,不要命了?”

“我想抽烟……”

他没有底气,弱弱地说。

“想抽烟跟我说啊。”

她帮他把烟盒与打火机拿过来,点燃一根塞进他嘴里,想了想,将别墅里所有的烟与打火机都搬到他身边,还放了个碗当烟灰缸用,方便他随时都能想抽就抽。

做完这些,江妙妙又去厨房忙活了。

陆启明抽着烟,神气地冲江肉肉哼了声,想到江妙妙关心他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

她总是嘴上说得冷酷,其实放心不下他,唠唠叨叨的,像个小媳妇。

他无所事事地抽了三根烟,睡着了。

醒来时闻到一阵香喷喷的味道,睁开眼睛,发现江妙妙就坐在旁边,正在喂江肉肉吃东西。

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脆脆的,被狗牙齿咬得嘎嘣响。

陆启明稍微一动,她立刻回头,脸上洋溢着笑容。

“你醒啦?快尝尝。”

不等他回答,一片硬邦邦的东西就塞进他嘴里。

陆启明皱着眉,小心地咬了口。

嘎嘣一声,满嘴酥脆油香,让几个月没怎么吃过油水的他为之惊艳。

江妙妙观察着他的表情,问:“怎么样?好吃吗?”

陆启明把没吃的半片从嘴里拿出来,看了看问:

“这是刚才那玩意儿?”

“是啊,我把它们切成小片,放在油锅里煎脆,出锅后又浇了点蜂蜜。味道不错吧?嘿嘿。”

陆启明忍不住又咬了口。

又甜又香,热量很高,给人满满的幸福感。

江妙妙看他喜欢,把盘子端过来,放在二人中间。

她下午没干别的,蒸馒头煎馒头,做出了几大盘。

两人一狗拿这个当晚餐,又冲了点速溶奶茶,饱餐一顿,吃完舒服地躺在被子上。

吃饱喝足,心情就好。

心情一好,就觉得生活也不是那么难熬。

他们静静地躺着,江肉肉打了个小喷嚏,江妙妙用脚尖挠了挠它的肚皮,软软的。

光线又开始变暗,夜晚即将降临。

她爬起来,接了盆热水帮陆启明擦身体,自己也去隔壁房间简单地洗了下,开始为夜晚做准备。

喷消毒液,抹除他们生活的气息。

关掉屋内一切有光有声音的电器,锁门堵门,封窗户。

做完这些,她躲进被窝里,抱住陆启明,闭上眼睛,不去想屋外的事。

丧尸可怕的叫声穿透墙壁,吵得他们无法安睡。

半夜里陆启明发起高烧,身体剧烈颤抖。

她给他喂了退烧药,用身体温暖他,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对方烧得意识不清,嘴里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脸埋在她胸口,呼出的气息非常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他安静下去。

江妙妙松口气,用毛巾擦擦他汗湿的头发,很快睡着了。

早上六点,阳光重回大地。

陆启明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咂巴了两下嘴,神清气爽。

腿还是动不了,但不影响他自恋。

他只穿着一条大裤衩,金鸡独立地从江妙妙身边绕过去,来到洗手台前。

镜子里映出他几天没好好收拾的脸,肤色苍白胡茬多,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

他刷了牙,拿起自己的宝贝,在下巴上刮来刮去。

江妙妙被一阵嗡嗡声吵醒,还以为有蜜蜂进屋了,睁眼一看,陆启明正在身残志坚地刮胡子。

她惊道:“你怎么站起来了?”

陆启明单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再不起来,我这张脸不知道要被你糟蹋成什么样。”

江妙妙喊冤:“我哪儿有糟蹋你?明明照顾得尽心尽力。”

“是吗?”他冲角落里的脸盆抬抬下巴,“那里面的毛巾是你昨晚给我擦脸用的,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一直用它擦桌子来着。”

江妙妙脸一红,“当时天太黑,我没看清楚,又不是故意的。”

陆启明没跟她计较,一来伤口太痛,不想说话。

二来……昨天她一个人干了很多活,忙得晕头转向,估计实在是顾不上了。

江妙妙自己从来没受过那么严重的伤,总感觉一不留神他就会死。

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同伴继续活着,她等他刮完胡子就赶紧扶他回去躺下,叮嘱道:

“在伤势彻底痊愈之前,你不许乱动。”

肚子都破了口子啊,一动,肠子流出来怎么办?总不能徒手塞回去。

陆启明倒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思开玩笑。

“那要是丧尸来了,你冲过去跟它们拼吗?”

江妙妙摇头。

“不拼,我又不是你,强得跟蟑螂一样,我冲上去是送死。”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要是丧尸真的进来了,我就一把火把这栋房子烧掉,跟它们同归于尽!”

陆启明打了个哆嗦,“大姐,你悠着点儿,别丧尸没咬死我,反倒被你烧死了,那多冤。”

江妙妙白了他一眼,往他身下趴。

他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裤衩。

“你要做什么?”

她更加无语了。

“我还能做什么?看看你的伤。”

“哦,你看你看。”

他大方地伸出腿,江妙妙从脚踝看到大腿。

腿真是一条好腿,要长度有长度,要线条有线条。

但是伤口太大,缝合用的棉线被鲜血浸成深红色,犹如一条丑陋的大蜈蚣,趴在他脚上。

她抿着嘴唇抬头,轻声问:“疼吗?”

陆启明可怜兮兮地点头。

……傻子。

她腹诽一句,恹恹地站起身,“我去做早饭了。”

他伤得这么厉害,要多补充营养,否则伤口好不起来。

江妙妙找出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摆在桌上,绞尽脑汁做一顿能入口的饭。

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何况她这个小白。

江妙妙切了几根火腿肠,抬起头望向窗外,叹出一口长气。

窗户用纸糊住了,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能想象得到。

几百米外就有房子,骑自行车骑个十分钟就能看到便利店。

要是再骑远一些,可以去超市。

方圆几里地的超市都被他们搜罗过,好吃的早就搬回家吃了,但剩下的那些也比家里寥寥无几的存活好得多,至少能吃饱。

对了,路边的桃子也成熟了吧?

她好想出去!!!

江妙妙走到门边,心里有股冲动,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搬几箱食物回来。

她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院子里刚好进来两个丧尸。

走路速度比之前快多了,宛如森林里觅食的野兽,只等着猎物出现。

她放弃出门的打算,锁上门,老老实实回去煎馒头。

蜂蜜味的吃多了腻,她发挥想象力,做了些椒盐味的,陆启明也很喜欢吃。

两人吃光存货,靠各种口味的馒头活了一礼拜,很快面袋也见底了。

零食彻底吃完,手里头只剩下米、挂面。

难道接下来只能喝白粥吃清水煮面?

她想想都没胃口。

吃午饭时,陆启明忽然说: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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