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姐,你醒了啊。”正在打瞌睡的冬乡被她的动作惊醒,见状,惊喜道,“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吃!”
阮连溪摇摇头,想起自己看见的事,以及后来似乎被那女人暗算,直接晕过去的事,顿时对那女人的印象十分差,问冬乡,“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昨天十一点多我看阮姐姐你还没回来,锁好门刚要出去找,就看见阮姐姐你晕在咱们门口。”
难不成是那女人良心发现送她回来了?
阮连溪心里对那女人的印象分提了一点,“对了,你知不知道镇西的老章头怎么样了?”
冬乡一脸茫然,“那是谁啊。”
阮连溪想到她和自己一样初来乍到,又常常呆在后厨,应该不知道这些,叹了口气,连忙穿衣服,“是镇里一个乡亲,昨天中毒了,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过去镇子西边看看。”
“今晚不开店了吗?”
“等明天吧。”让她亲眼看见一场害人的案件,心里有点难受,一时间还没办法缓解情绪,她想过去看看那老章头死了没有,如果真的出事了,她就去报警。
“哦,好。”冬乡看着她穿戴好即将出门,忽然想起一件事,跑到柜台后面抱出来一个小坛子,拦住要出门的阮连溪,“阮姐姐,等一下,刚刚有人送了这个过来,说等你醒了就把这个送给你。”
阮连溪好奇的看着那东西,“那是什么?”
“不知道。”冬乡摇头,“送东西过来的是个六七岁的女孩子,好像不会说话,我不管怎么问,她只是在打手势。”
原来是那个害人的女人,平白无故的,她送她东西干什么?
阮连溪心里疑虑,然而还是有点好奇,接过冬乡递给她的东西,打开塞子,一股酒香霎时逸了出来,“我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啊——”
震天的惨叫声惊得门外栖息的鸟儿全部震飞了,阮连溪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唇发抖,抱着酒坛子都忘了撒手。
冬乡被她吓了一跳,忙上前,“阮姐姐,你怎么了?”
走到她身边往坛里一探头,看见里头密密麻麻用酒泡的蝎子,也吓了一跳,不过她从小在乡下长大,见多了这些,也不怎么害怕,但是看见阮连溪已经被吓得近乎石化了,赶紧从她手里把装满了蝎子的坛子接过来,安慰她道,“阮姐姐,别怕别怕,这只是蝎子酒而已,这里的蝎子都死了。”
阮连溪好久才回魂,被冬乡搀着坐下时,她浑身都在发抖,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气的,她和那女人什么仇什么怨,她竟然送这个来吓她,得亏她还想着要把多余的钱送还给她呢,真是气死她了。
“请问店里今日开门吗?”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在她想着怎么教训那女人时,她竟然上门了。
这一次她没带那小女孩儿,而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依旧是一身浅色的裙裳,这次阮连溪不觉得她好看了,甚至觉得她那张美人脸上都在泛黑气。
阮连溪脸色十分难看,“你过来干什么?”
女人无奈笑一下,“时过正午,欢书腹中空空却不肯用饭,非阮姑娘那日做的…麻…麻辣烫不食,还请阮姑娘帮忙做一份,我带回予她。”
欢书应该是她上次带来的小女孩的名字,但她说的什么阮姑娘,她怎么知道她叫什么,而且她以为自己穿个古代人喜欢穿的衣服,说话文绉绉的就是古人了吗,拿蝎子吓人,简直不能更没品!
阮连溪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我们今天不开业,冬乡,拿扫帚过来,这地下有点脏了,咱们多扫一扫。”
扫地送客是民间几百年的风俗了,她不信这女人会这么没眼色还呆在这里。
“好。”冬乡是个听话的好姑娘,一听这话就跑后厨拿扫把去了,那女人显然没想到过来这边她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看见她身边的酒坛子,顿时有点明白她生气的原因了,柔声道歉道,“阮姑娘,那蝎子酒有祛风止痛通络活血之用,昨日迫不得已……”
她没说完,冬乡就高兴的拿着扫把跑出来了,“阮姐姐,拿过来了!”
“好。”阮连溪不想听她说话,拿着扫把往她脚边招呼,一边咬牙切齿道,“不好意思,我忙着扫尘,还请客人下次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