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把他手上还提着的挪威森林猫放在沙发上,自己吐出舌头呸了几下把嘴里的猫毛吐出去,刚刚和猫贴贴让他吃到了不少猫毛。
被司行放在沙发上的挪威森林猫贴着司行的腿开始蹭蹭,和其他高冷的,要么躲在沙发下、要么在猫爬架上用眼睛凝视着自己的猫相比,这只是相当喜欢他了。
穿着睡衣的赛琳娜从厨房里端了一杯羊奶分在每一个猫碗里,给新来的两只小家伙偏心的多加了一些。
分完羊奶,赛琳娜招呼着猫过来喝奶,她扫了眼一点也不为羊奶所动在司行脚边蹭蹭的挪威森林猫。
“它还是和过去一样喜欢你呢。”赛琳娜的语气有点酸,这个小混蛋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快一年了每次司行来就六亲不认。
司行仰躺在沙发上,伸手把脚边的挪威森林猫抱起来贴着猫咪的额头,凝视着猫咪海蓝色的双眸,司行轻笑了一下道:“对啊,米娜最喜欢爸爸对吧。”
挪威森林猫米娜就像是对司行的话表示赞同一样的‘喵’了一声,还舔了舔司行的鼻尖。
每次自己来赛琳娜家,赛琳娜总会因为米娜而吃醋,别威胁让他下次别来了,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他每次来赛琳娜家,赛琳娜就会像是遗忘了过去说的话一样。
司行眯起眼睛,回忆过去。
米娜是司行捡的猫。
大约半年前,小丑的帮派和企鹅人的帮派的争执升级。
整个包厘街都成为了他们的战争区域,很多人都搬走了,而司行不知道搬到哪儿去就留在了包厘街。
最重要的是,因为小丑和企鹅人的帮派斗争所以外边的房区价格有涨,只有包厘街住在危险地带的人才会搬走。
像司行这样住在角落里人其实比较安全,再者司行有自保能力,所以他也嫌麻烦去搬家什么的。
那天司行刚去超市采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打算在家度过这几天的□□期,天空下着雨,不大也不小,司行只是把衣服自带的连兜帽戴上就提着口袋打算往家走。
他路过看到垃圾桶旁一坨黑色的脏兮兮的东西,要不是那坨脏兮兮的东西身上不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司行也不会低下身去仔细观察这是个什么。
仔细观察后,司行才发现那是一只猫,看上去至少有一个月大了,浑身的毛已经黏在一起,口鼻还在不断溢出鲜血,虚弱得不得了。
司行捞起这只猫就向宠物医院跑去,包厘街的宠物医院全都关门了,公车又不让携带动物上车,所以他只能打车飞奔到哥谭市里最大的一家宠物医院。
宠物医生为猫做了很多处理,最后遗憾的告诉司行活不下来,受伤太严重了建议直接丢掉。
司行没有那么做,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猫带去了赛琳娜家,赛琳娜还真把猫给救活了,并取名叫米娜。
赛琳娜还告诉司行,这只猫的爪子被修剪过应该是包厘街的人养的猫,因为要搬家所以遗弃了它,但又因为是品种猫不愿意让捡到它的人占便宜,才把它弄到半死的。
司行不知道赛琳娜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过看到赛琳娜气愤冰冷的眼神,司行就知道赛琳娜这个爱猫如命的人肯定调查过,说不定那家人还被赛琳娜给报复了。
米娜对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赛琳娜虽然亲近,但每到看到司行时就会一心扑到司行上。
米娜记得是谁把它从脏兮兮的垃圾桶旁捡了回去并在宣布它救治无效时依然不放弃的把它带去了赛琳娜家。
或许捡到它的那天,即使口鼻都在冒血,那双蓝色的眼睛依然倔强着睁着就是为了记住那救了他的人,人们总是说猫是无情的,殊不知猫把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它们敢爱敢恨,高冷的外壳下是火热的心,而那颗心只为自己愿意完全放下防备的人展现。
又撸了会儿猫,司行抱着米娜去喝羊奶,这时司行才注意到这个家里似乎有两个不熟悉的面孔。
“新成员?”司行撇了撇头示意了一下两只还在喝奶的小猫。
“前两天在毒藤女地盘附近捡到的。”赛琳娜。
“她没收拾你?”司行在脑袋里回忆了一下毒藤女帕米拉·艾斯利,那个红发性感却脾气暴躁的女人。
司行上次偷了宝石撤退时误入了毒藤女的地盘,他利用能力变成纸武战士斩断了不少毒藤女防御外敌入侵的藤蔓,毒藤女勃然大怒,他差点被植物捆起来变成大嘴花的养分。
最后司行逃掉了过程狼狈,可是他被那有毒的藤蔓抽到的地方发痒红肿溃烂,并且迟迟不好,他不得已去买了许多植物去找毒藤女,表明自己上次确实不是故意的。
毒藤女看他道歉态度诚恳,愿意给司行一个赎罪的机会,司行顶着丝毫不见好的伤口在毒藤女那里帮忙照顾植物,除虫、浇水、施肥、修剪被虫蛀的植物整整一个月!
毒藤女检阅过他照顾的植物,才心情很好的把解药交给他让他有时间也可以多来替她照顾植物,她俨然已经认为司行在通过这一个月的照顾植物的过程中懂得了植物的美好。
司行到现在偶尔都会去毒藤女的植物园里帮帮忙,毒藤女的植物都对他亲密了不少。
这一切自然是为了刷帕米拉的好感,万一某天他被追到无路可逃的时候就可以躲进帕米拉的植物园,那些植物们会教那些人做人,反正帕米拉一直觉得缺少肉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