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为了比较什么,不管后期走向,还是两个人物的戏剧张力都该如此。”
楚凉使劲描画,就差没直接说给我包装,怎么贵怎么包装,我要成为景陶那样的时尚皇族,我要狂拽酷炫吊炸天。给我在林格面前铺开了牌面,怎么能撑怎么撑。
安乔问:“你要跟剧组对等的造型团队?”顶奢造型团队?
“要,不,也不是我要,这个角色需要。”
楚凉结巴了一下,一副我为艺术牺牲不要给我省钱的模样。
顶流不要面子的吗?
“行。”
安乔答应把景陶的按小时收费的“国际”造型团队借过来,一并包括他所有的时尚资源和svip。
至于收来的存折和银行卡,他看也没看,自然也不知道楚凉竟掏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
大年初五,《盛日韶光》在魔都的校园和豪宅取景拍摄。到处都充斥着一种假期余额不足急需补充能量的惫懒。
除了斗志昂扬的楚凉。
月初的时候他抽空回老家看望奶奶,幸而家里的远亲少,东躲西藏似贼一般好歹没有被抓出去,过了两天安生日子。
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景陶笑着问他要不要跟他回家过年,而现在只有个孤里孤单的春节,怪没滋味的。
进了组反而是件好事。
同样干劲十足的还有经费在燃烧的制作团队。监制和导演,演员和剧务,灯光摄像,妆造美术迅速就位,就如同精密的部件严丝合缝的组成一个集合体。
场记打板一响,舞台的幕布徐徐拉开。
副导演一抬头,忍不住喊了卡:
“哎!那个男主持人走位怎么回事?总共就两个节目还能走成这样,能不能行?”
穿深色礼服的男人不住的鞠躬抱歉,台下的副导演跟旁边的人抱怨这是谁找来的演员。
“应坤介绍来的。”
“哦……叫彭真的那个。”
“是的。”
台上的男人再三保证,厚着脸皮返了两遍工。演讲台搭起来之后,入口处突然人声哗然,有人喊是主演楚凉到了,扮演男主持的人当即变了脸色。
彭真好不容易镇静下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学士服的美男子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前进,汇成了一条通往舞台的人流通道。副导演立马起身迎上,化妆师不断跟上补妆。乌泱泱的人头攒动,光身边的助理和工作人员就带了四个。
那人就站在最耀眼的位置,让所有人仰望。
彭真赶紧低下了头,唯恐被认出整个人都缩在阴暗的角落。
他是真的怕,刚开始怕被楚凉报复——动动嘴巴就把他赶出剧组。实际上同在一个组人却是三六九等,他连人家的衣角摸不上,反倒是采访时问起,主动爆料校友关系才给自己刷了一波存在。
如今竟只能像蝼蚁一般无耻的攀蹭大树来博取关注和曝光。
何其讽刺。
彭真自小家里条件不错,上学的时候风光得意自然谁都瞧不上。可进了有钱人遍地的娱乐圈,那点条件就不够看了,一般般的业务,不出挑的外形,发展前途甚至还不如薛静雨。整容也整不出个模样的他,很快就被昔日闺蜜抛下了。
如他以往惯会的捧高踩低,也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原来他看不起的都成了高攀不起,一时之间也不知是酸涩多一些还是苦咸多一些。
彭真走到外面回拨应坤的电话,声音犹豫:“坤哥……还是不行。虽然我们是同学,但是之前跟凯悦签约的时候发生了不愉快,这会儿我怎么做都是热脸贴冷屁股。他面上不说,心里肯定看不起我,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就他搅合楚凉和薛静雨的旧怨,薛静雨现在后悔了都堵他资源拿他撒气呢。
应坤在那一头语气十分不耐:“什么不行?要脸你还混什么?那是多久的事了,现在莫少都进去了,他就是没忘你让他喷几句哪怕打几下怕什么?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让你去舔你就得去舔,不然还想要什么资源出什么头?”
彭真似乎冷静了一些:“知道了,这两天我一直盯着机会呢。其他公司打探的也多,但没人不识趣在星图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那就对了,这棵摇钱树有多粗?谁不眼红?咱们必须得里应外合。想想我们从凯悦出来是为什么?薛静雨怎么挤兑你的?你就甘心这么受着?好好想想,什么手段都动一动。”
莫景峰进去以后,从前跟前跟后的下属爪牙走的走散的散,或是被杨老总招安到新腾。应坤属于前者,混不下去了,就勾结着同样被打压的彭真出来了。
彭真听罢咬咬牙,狠狠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