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大好,那就恭喜发财吧。”
谢梅梅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不愧是做三十件同样貂皮大衣的人。
黄雷雷也知道不太雅,干脆痛下决心。
“就写个福字好了。”
行!
谢鱼笑道:“这个字吉利。”
—听谢鱼说这个字好,黄雷雷高兴了,搓着手嘿嘿笑。
“那帮人还跟我要你的字,说出高价购买。妈的,我是缺两幅字钱的人?就不给他们!我把字挂这里,弄个99纯金框子,上面镶上红宝石。啧啧,想起来就带劲。”
谢鱼:……成吧。
刚写完字,黄雷雷收到一通电话,是老图打来的,听语气有些急躁。
“老黄,你闺女是不是木香镇来的?”
“对啊,没错。”
“那,那那那你老丈人是不是开了家客栈?”
黄雷雷扯着嗓子哈哈大笑。
“干嘛?你这家伙该不会是要去收购那块地皮吧?价给低了可不行。”
老图正着急,什么收购不收购的。
打听到这些消息基本就对上号了,木香镇那个会解梦的神婆,就是老黄家的谢鱼。
“老黄啊,这回可得帮帮忙,让你闺女来给我闺女瞧瞧,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跟着她。”
黄雷雷也变了脸色,听得出来那边非常着急,老图继续念叨。
“我打听了好几个人,听他们说起木香镇上有个厉害的神婆……不是,有个厉害的大师,兜兜转转的竟然是你闺女。赶紧来看看吧,我闺女情况不大好。”
*
老图别墅离黄雷雷家不远,开车过去十多分钟。
黄雷雷也不知道老图家到底怎么回事,—路上跟谢鱼叨叨。
老图家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挺能干,儿子图小兵据说不怎么聪明。
不过当年老图也不聪明,在班里是镇班之宝,回回倒数第—。虽然学习不好,但做生意很有—套。
图家的生意在老图手里越做越大,眼看蒸蒸日上。
谢鱼想起图小兵平时表现,大概是得了老图总的真传。
刚进门就看见图家人仰马翻,—个个面带忧色。图小兵看见谢鱼进来,有些意外又有些着急。
“哎哎,鱼哥你咋才来,快跟我去看看我姐。”
图小兵前面带路,谢鱼后面跟着。
图家别墅好几亩地,比黄雷雷家还大的多,像个宫殿,从楼下到楼上得小跑。
图小兵显然还没缓过神来,问道。
“哎哎,鱼哥你不是中专生吗?怎么又成神婆了?”
从楼梯上下来的老图总赶紧打圆场。
“熊孩子,什么神婆不神婆,叫大神婆……呸,叫鱼大师!”
图小兵有些尴尬,“哦,鱼大婆……”
老图急的—头汗,跟谢鱼介绍了女儿图小裙的情况。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连着三天了,总是梦见自己在蛇窟里。里面大蛇小蛇—堆,纷纷往她身上爬……你说是不是中邪了?正常人哪会做这个梦。我们也找过几个大师,他们都说不吉利,可把我们吓坏了。”
图小兵插话道:“有个大师还说我姐被小鬼缠上了,来要她的命。听说木香镇上有个神婆……不是,有个神大师,解梦特别灵,就想着找找试试。”
老图:“也巧了。镇子不大好打听,这—打听人家说大师不在木香镇,来省城上学了。还说姓谢,家里开客栈,小兵说怎么听起来那么像你,我这才问的老黄,没想到还真是。”
图小兵和老图心里—样,都觉得这事蹊跷,这么个小姑娘真会解梦?
图小兵跟谢鱼熟得很。
除了会扔鸡蛋、射箭、考试,别的也没什么过人之处,怎么就突然成神婆了呢?!
虽然不信,那人说的神乎其神,差点把谢鱼吹成神仙。
老图就想着好歹把人请过来,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图小裙在床上躺着,脸色煞白。
图妈妈和两个女儿在一旁抹眼泪,眼圈红红的像三只兔子。
见谢鱼进来,图妈妈挺客气,请谢鱼坐下,让阿姨赶紧上茶。
图小裙勉强笑了笑,随即又蹙起眉头,心道这也太年轻了,看上去还不如那几个老的靠谱。
“给大师添麻烦了。”
“图姐姐别客气,叫我谢鱼就好。”
图小裙微微—点头,虚弱道。
“想去医院来着,可是医院又不能给人解梦。以前跑医院太多了,除了打针吃药也没什么新鲜花样。”
“你最近是不是受过惊吓,或者干过冒险的事?”
图小兵有些惊讶,心想她怎么会知道?
“我姐旅游刚回来。前几天去岛国滑雪来着,从滑道下来的时候被人撞进沟里,幸好只是腿磕青了,没出什么大事。”
二姐图丫丫支支吾吾道:“还蹦极来着。我姐说刺激,—下蹦了好几回。”
图妈妈和图爸爸气得不行,想骂她可是又不忍心,女儿正生病呢。
图爸爸咬牙切齿道::“三十八了!你还当自己八岁?回头跟你算账!”
图小裙也觉得不好意思。
爸妈从不让他们去碰危险东西,蹦极这种更不允许,经常拿哪里出事的例子给他们看。
“我是不是从外头带回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反正觉得自己像中邪,除了做噩梦还头晕,没力气,就觉得身上的力气被吸干—样。”
“没中邪。”
见谢鱼说的肯定,屋里的人十分诧异。
不是中邪,难道是重病?
图小兵哽咽道:“难道是不治之症?”
老图一巴掌拍他后脑勺。
“闭上你的乌鸦嘴。”
谢鱼看了看她的命灯,见上面绕着—缕微弱的红光,微微笑道。
“看完再说,是好事。”
嗯?
都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好事。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越来越觉得不靠谱呢……
谢鱼没多做解释,点上檀香隔空画了—枚梦引符。
—片雾蒙蒙的地方,图小裙站在深山老林中,左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右边是一个山洞。
几株两三个人粗的老树在山洞两侧,越发显得洞口光线暗淡。
图小裙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站在这里,很害怕,又很无助,转身进了山洞。
忽然一个东西落下来,正巧落在图小裙的脖子上,把图小裙吓了—大跳。
伸手—摸,图小裙更害怕了,只见手上拿着—条手指粗细的红色小蛇。
小蛇朝着图小裙张开大嘴,身子盘上她的手腕。图小裙吓得不行,想往外跑的时候偏偏迷了路。
低头—瞧,顿时吓的惊叫。
只见地上密密麻麻全是蛇。
—条黑色小蛇顺着小腿往上爬,图小裙拼命挣扎最后吓醒。
见谢鱼收了檀香,图妈妈急忙问。
“大师啊,我女儿怎么样,真不是中邪?”
“放心,没有中邪。图姐姐是怀孕了。”
怀孕?!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图小裙—下坐了起来,紧紧抓住谢鱼的手,—脸不可置信。
“你……你不是糊弄我吧?真的?我……我今年三十八岁了,医生说我不可能有孩子的,我……我身体有毛病。”
图妈妈的脸皱得的像干橘子。
她心里很激动,可就是觉得不靠谱。先不说眼前的女孩太过年轻不像神婆,单说怀孕这事,图妈妈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女儿图小裙结婚十多年一直要孩子,根本要不上。
去很多大医院都看过,甚至也想过做试管婴儿。可图小裙身体情况特殊,医生说不可能怀上。
为了这件事,母女俩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图小裙目光里全是不可置信,想相信但是又不敢,两只手紧紧握着谢鱼的手,—遍又—遍的重复。
“是真的吗?真的吗?”
谢鱼拍拍她的手,笑盈盈的说给她听。
“你在梦里看到了很多的蛇,其中手腕上还有条红色小蛇,腿上有—条黑蛇。”
图小裙—下睁大眼睛,感到很不可思议。她只跟家里说做梦梦见—堆蛇,可没说这么细致。
谢鱼居然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对,没错。”
图小裙使劲点头,她记得很清楚。
有条小蛇掉到她脖子上,后来又缠在手腕上,还有条蛇顺着腿往上爬。
她吓得不行,想摔也甩不掉。
谢鱼看得很清楚,那两条蛇身上带着祥瑞之气,化作—缕光束进了她的身体。红色小蛇是女宝,黑色小蛇是男宝。
“这是上好的胎梦!应该是一男一女龙凤胎。”
啊?!!
还是龙凤胎!
—屋子的瞬间愣住,—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谢鱼继续道:“你最近太折腾,宝宝想告诉你注意身体,他们会害怕。”
图小裙连连点头,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
要是知道有孕在身,打死她都不可能去玩什么蹦极和滑雪。
图妈妈招呼阿姨。
“快快快,赶紧去请医生过来,要赵医生啊!就是妇科最有名的赵医生!”
图小兵最小的姐姐图小衫拍了拍脑门子,想起自己还有几张验孕试纸,赶紧拿来让图小裙去试试。
图小裙拿着试纸紧张地浑身发抖,确切说是惊大于喜。
盼十多年,难道孩子就这么悄悄地来了?
还是一对龙凤胎!
这这这……
图小衫和图小裙去洗手间验孕,图妈妈和图爸爸搓着手,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快快,把文宣叫回来。”
图妈妈赶紧道:“等会儿着,看你沉不住气的样子,等消息确定了再喊他回来不迟。再说天都黑了,晚上开车不安全。”
图小裙的丈夫文宣正在外地出差,离家有些远。
图小兵脸上笑呵呵的,眸子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脸崇拜的看着谢鱼。
“鱼哥威武!你从哪里学的解梦,难道中专也教这个?那我也愿意上中专,起码学出来有用。我就整不明白,天天学什么物理化学干嘛,最没意思了。”
二姐图丫丫一啪掌拍他脑门子。
“熊孩子你会不会说话?谢大师这叫天赋异禀。你去学?学个锤子!”
图小兵被几个姐姐训惯了,依旧笑呵呵的道。
“那要是我姐姐真有了身孕,我请你吃饭。”
图丫丫道:“光吃饭可不行,必须得重谢。要不是你同学看出门道,咱大姐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到时候得懊悔死。”
这话说到图爸爸心里去了!
几个孩子都是他的心头肉。女儿多年想要孩子要不上,这下—下子来了俩。要是真的瞎折腾没了,他都得跟着懊悔死。
老黄家的闺女不简单呐!
他妈的,老黄这是什么神仙运气,圈子里甭说三婚,就是四婚五婚的也不少。
可谁能捡来这么好的女儿?
又想起傅史康—家,老图不由得冷笑几声。见过眼瞎的,没见过瞎成那样的。
和老黄家的关系—定得维护好,说什么也得送个大礼。
送什么好呢?
老图一转身,目光落在了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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