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尴尬的直抠脚,夜宴看不过去了,这人再蠢,到底是自家亲弟,还是得管。
夜宴拎着夜行耳朵转了一百八,疼得夜行脸都扭曲了:“还不赶紧给朗领主道歉!一天天沉不住气搁这吱吱哇哇的,不想跟着跑了就滚回基地去。”
夜宴身高大概一米六八,夜行一米七八,夜宴用力揪着夜行的耳朵后,夜行被迫身子弯了不少,腿也不自觉的曲了起来。
“领主,我错了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太不应该了是我见识短浅您不要和我一般计较,哎哟我的祖宗,您轻轻轻轻轻点啊,我耳朵都要掉了!”
夜宴拎着夜行的耳朵走到车队后面训斥起来。
车子较高,众人看不到身高较低的夜宴,只能看到涨红着脸不时在点头哈腰的夜行。
“啧啧啧,夜宴大妹子脾气真是越来越辣。”泰坦兴致盎然站在那里看好戏。
赤璇:“可离远点吧,等会儿火烧到你身上你还能笑得出来?”
泰坦幻想到那个画面,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瞬间后退十米。
“赤璇大妹子讲得在理。”泰坦讪讪讲道。
车队稍作停歇后又继续前进,夜行这次虽然嫌慢,却不敢再出声,只是时不时的低叹一声——这要猴年马月才能赶到目的地啊。
……
晏清河刚入住公馆的时候,有几次跟接待人提到过想见晏父晏母一面,但都被接待人含糊带过去了,于是晏清河也没有再问。
之后的日常生活,晏清河仔细思索着朗潇在东部基地那时候的表现,尽全力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于是每天,监控里的朗潇一觉睡到中午就起床吃饭。午饭用完就回房间午睡到下午四五点,游泳池里游一会儿就到了晚上;晚饭用过后朗潇转道去了皇城著名的几个销金窟。
每天晚上十一二点,甚至凌晨才回公馆。接待人后期想找他聊天都找不到人。晏清河这日子每天反复,过得很有规律。
就这么过了三五天,在楼上监视他的人都有些纳闷:“朗潇每天这么游手好闲,网上传的那些事情真是他干的???”
著名的南方基地的绝代好领主就这种天天街溜子一样的生活状态?传出去谁信呐!
监控里,朗潇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房间内,晏清河坐在书桌前听下属传来的汇报。
柳涣:“叔叔阿姨的状态和之前没有两样,倒是我从皇城的人那里听到他们频繁在提‘谭灰’,像是个人名,至于其他方势力,管控的依旧很严,没有新的消息进展。”
“谭灰——”晏清河习惯性指尖轻点桌子,“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柳涣耸耸肩:“我对这名字没有印象,头儿你应该是单独行动时候听到的。”
晏清河一时想不起来,就放弃再想,转而提起另一件事:“皇城那边真是越来越松散了,防范意识这么差劲?”
柳涣嘁了一声:“他们根本就没想着防范,老皇帝现在的脑子已经被酒色搞空了,行事一年不如一年。”
“依我看,这皇城根本没什么畏惧的,直接带兵强打下来不久行了,现在这样行动束手束脚的,多憋屈啊。”
晏清河摇摇头:“不要轻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名言不无道理。”
柳涣明显不信:“这句话你从哪听来的?胡诌的吧。”
“听人劝吃饱饭,你事情汇报完了就走吧,”晏清河嫌弃地摆摆手,“一点没有思想觉悟。”
柳涣:“……”
得得得,属您最有思想觉悟。
柳涣走后,晏清河静坐片刻,手执笔开始在纸上写着。
皇室的立场现在还游移不定,能拉拢自然是要拉拢过来,就算做不成盟友,让皇室保持中立也是好的,总比多一个仇人有力的多。
晏清河脑中思考过后再落笔,思绪没有停顿,书写从开头到结尾一气呵成,最后一笔落定后,晏清河把笔合上,写满字的纸张被推到前面等待墨汁晾干。
他又抽出一张新纸,写上‘谭灰’两字,沉眸思索起来。
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确实似曾相识,但如果是有见过或者朗潇接触过得比较重要的人,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又过一会儿,晏清河确实想不起来后,青鸟被叫了出来。
“谭灰这两个字,有印象没?”
没有被晏清河召唤时,青鸟一般在晏清河的精神海中睡觉,现在突然被叫醒,青鸟睡眼朦胧看了一眼,困得说话也含糊不清:“谭灰嘛,朗潇进东部基地之前救的那个人,当时那人中了尸毒,朗潇还给他喂了颗解毒丹。”
晏清河脸色沉了下去:“你没有记错?”
青鸟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闻言,它张开鸟喙不满道:“头儿,你可以质疑我的忠诚,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脑子!”
晏清河:“……”
晏清河面无表情把青鸟收了回去。
既然这件事跟解毒丹有了牵扯,那这件事的破局方法就需要重新考量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晏清河把刚刚写好的书信毁掉,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接待人友善冲晏清河笑笑:“调查院发出了传召,需要您现在跟我走一趟。”
晏清河顺从的关上门,跟着接待人往外走。
路上,晏清河状似随口问道:“我爸妈他们这次会出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