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绥笑起来:“尝尝。”
“怪怪的。”顾骄尝到了味道,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穆子绥捏了捏宝宝的脸蛋:“甜的。”
顾骄脸红起来:“乱说什么……”
他又气又羞,恨不得让前辈快点闭嘴。
顾骄本就好看,再加上刚刚享受过,眼角眉梢生出的那段懒意与餍足尚未淡退。他这个模样生气,一时之间教人挪不开眼。
穆子绥抓着顾骄的手,欣赏了很久。手把手的。
顾骄闭着眼,眼睫毛不安分地颤动着。他这么做,反而放大了掌心传来的感受,何况穆子绥另一只手,还在逗弄他。
拉拉扯扯之间,碰到了什么按键。一阵运转声后,头顶的天花板变成了透明玻璃。
顾骄因为声音睁眼,就看到无数雪花打着急旋,落下来,被拦在玻璃上堆积。
这个角度很新奇,他失了神。
忽然又是一阵声响,玻璃开始分两面移开。飞雪进入室内,没等落到水面就融化为水珠。
顾骄看到雪落到穆子绥头上,绽出一个傻乎乎的笑。
穆子绥咬他的耳朵:“宝宝,专心点。”
“唔……”顾骄发出一声闷哼,反过去亲穆子绥的喉结,还舔了两圈。
就像耳朵是顾骄的软肋,喉结从来是穆子绥最碰不得的地方。
顾骄单单知道了这点,却到现在还没发觉,每次不小心碰到前辈的喉结,他都会被折腾得很惨。
怎么就这么学不乖呢?
一开始,顾骄还有余力说颠三倒四的颜色话:“前辈,嗯……哪里都……舒服。”
穆子绥“喊什么?”
“哥哥,”顾骄得了享受,心情又好,喊得嗲兮兮:“好哥哥……”
渐渐到了后面,他就开始招架不住。
他们从水里一个劲乱来,换到骆驼毛地毯上,又不知怎么裹上的浴巾散落在沙发。
最后在床上顾骄被欺负到眼泪都出来了,说话尾音打着颤。
“再来会破皮的……”
委委屈屈,还带着鼻音。
实在是太可爱了。
穆子绥心中有数,哪里会让顾骄受到一丁点伤害。但顾骄这样趴在他身上,软乎乎地不设防,怎么看怎么好欺负。
他承认,自己是个坏心眼的人。
不仅不放过顾骄,还要趁机半哄半骗,引诱他说了好多过分的话。
……
顾骄睡觉前卷着被子,恨不得滚到床沿。他已经很困了,却还强撑着要生气。
穆子绥跟着移过来,隔着被子戳一戳他:“毛毛虫。”
“你才是毛毛虫。”他好生气。
穆子绥挑眉:“谁卷被子谁是。”
“就算你这么说,”顾骄又往下面缩了缩,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也不肯看前辈:“我也不会出来的。”
穆子绥柔和着嗓音,“男朋友想和你睡。”
顾骄当然知道前辈在哄他,心里尾巴一翘一翘,嘴上仍是凶巴巴:“我不要和男朋友睡。”
“那和老公睡,好不好?”
不提“老公”两个字还好,一提,顾骄又想起了那些根本忘不掉的、被骗着说出口的撒娇……
他的脸蛋一下变得通红,瞪了前辈一眼。
顾骄思考如何谴责这个大尾巴狼,还没想好说什么。正组织语言呢,中途打了个哈欠,气势顿时消减一半。他的手藏在里面,无意识捏了捏被角,好困……
早就过了零点。他的二十岁生日,就在前辈的陪伴下过去了。
以后就是二十岁的大人了。
二十岁,当然要比十九岁更成熟大度一点。
顾骄别别扭扭地自我安慰,悄悄松开了被子的一个边。
他才不是要原谅前辈,只是前辈是他的男朋友,他的……未婚夫。和未婚夫睡在同一个被窝,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穆子绥钻进被子,把人整个抱到怀里:“谢谢宝宝。”
“你不能这个样子,”顾骄又打了个哈欠,熟悉的怀抱让他心神都更加放松,也更想睡觉了。他翻个身,面对着前辈自然而然撒娇:“我腰疼。”
“揉揉就不疼了。”穆子绥手放到他腰上。
“那你揉。”
这种事情做了多少次了,他的力度不轻不重,揉着揉着就把顾骄揉睡着了。
睡着的顾骄安安静静,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唇边带些笑意。
穆子绥熄了灯,在黑暗中轻轻摸着顾骄的脸。
宝宝这样的睡颜,胜却他心中的人间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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