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原因，林夏一直保持着清醒。痛到麻木，甚至无力呼吸，但他还不能死……
救护车一路绝尘之势送到了医院，很快等待的医生连忙接过担架车，匆匆推进抢救室，林夏偏过头，另外一群医生推着担架车，与他们擦肩而过，躺在担架上的人手指轻轻动了动。
林夏莫名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照片不能取下，刚刚救护车上患者曾两度心脏骤停，都是靠照片挺了过来！”
头发稀疏的中年医生拍板：“那就带进去！”
打了麻醉剂，后面的事林夏就不知晓了，茫然的睁开眼，对上明亮的光线。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
“你醒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有哪里不舒服吗？”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有种天使的错觉。
他的手沉稳拿着手电筒照射他的眼睛，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一群白大褂的医生呼啦围了上来，有老的，也有年轻的，抱着病例和笔，十分的惊奇，按照之前架势，他能苏醒已经是个奇迹了。
他们曾一度以为会因抢救无效死亡，但他还是挺了过来，这是何等浓厚的求生欲望，想到这里，眼神更加慈爱了。
林夏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医生凑了上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们说。”
“我……我的脸没有毁容吧……”据说车祸毁容留疤的可能性很高的，他的脸要是毁了，怎么找对象啊……
林夏也不知道他怎么脱口而出这句话，但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医生挂着的职业性笑容逐渐消失，绕是经验丰富的他们也怀疑起他们自己的听力了，甚至还茫然的眨了眨眼，他们年纪果然大了，都耳背了。
他们见过醒来哭诉的，有见过醒来茫然无措的，但，关心自己有没有毁容的还是第一个。
胸前吊牌写着某科室主任的医生淡定的招手。
年轻的女护士快步走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