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如今在哪?”景琰冷眼沉声。
桑年说:“宫外。”
景琰听后便不再问了,桑年又说:“但也有可能在这个宫里某一处没人的宫殿里。”
“许泽身边的两个高手也应当多注意着,这两个人武功都不低,放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瞧着桑年脸上又有了疲倦之色,练月笙与景琰对视过后,就先离开了。不料后面桑年突然虚弱着开口,“你们一定要让许泽的计划落空!”带着恨意不甘,最后一句“给我报仇”她没有说出来,她确实没这个资格说这句话。
练月笙回眸看了桑年一眼,见她闭了眼睛躺在了床上,没做理会,和景琰出了内殿。在正殿里又交代了景娴几句,帝后俩人才一道离开了长倾宫,穆锦跟在后面,把写了满纸的记录塞进了袖子里。
路过一半时,突然被太后那儿的人拦了下来,来的是太后宫里的太监王旭。
说是太后有事情找陛下,让陛下去一趟。
练月笙本要下了御辇步行回去,却让景琰按住了肩膀牢牢的坐在了里面,“我走着去就行了,你坐御辇回去。”
听闻这话,练月笙也不推脱,道了句“路上小心”,便放下了帘子。
景琰看着御辇走出一段距离才带着人往慈宁宫去了。
本以为太后有什么事情找他,哪知他到了慈宁宫后就被叫进了内殿里,太后从方柜里取出檀木盒子,将里面一卷牛皮纸给了他。
景琰满心疑惑的瞧了太后一眼,就见太后以眼神示意他打开瞧瞧。
展开牛皮纸后,景琰就一下子怔住了。
“哀家想起来了,你十岁那年的时候,你父皇半开玩笑一样的给了哀家这个盒子,说里面有他的秘密,让哀家不要打开替他保管。哀家虽然没往心里去,但却好好的将这个盒子锁在了柜子里。如今听你提起这皇宫底下有暗道,哀家这才想起来了这事,将盒子取出来后,发现果真是地图。”太后神情平静,语气平淡,无一丝波澜。
景琰欣喜得到地图,却也是沉得住气。
太后问他,“娴儿今儿个是怎么了,哀家听着她叫了几次御医了,晚上还要将御医留下来。”
“母后不用担心,娴儿只是染了风寒,儿臣和阿笙已经去看过她了。把御医留下也是为了方便照顾。”景琰将地图收了起来。
太后闻言,神色略沉的点了点头。又和景琰简单说了说话,才让他拿着地图回去了。
待到景琰走了之后,太后才微微低眼叹了口气,秋文进来后,对着太后道:“太后,这事……您不准备插手了么?”一顿,“那人在荣安公主哪里,万一出了什么事……”
太后抬了下手,“哀家相信琰儿和娴儿他们,琰儿既然要瞒着哀家,那必有瞒着的理由。娴儿那孩子,哀家相信她有这个应付的能力,不管怎么说,都是哀家的孩子啊。”
秋文闻言,便是一笑,“陛下肯定也是为了太后您好,才要瞒着您一些事情的。”
太后听闻只是略扬了唇角,问秋文,“许倩那里如今怎么样?”
“倒是安生下来了,但依她那个性子,估摸着还是会闹出事来的。”秋文说道:“那个许倩,十五年了,样子居然一变没变,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
太后端起茶盏,用了一口茶水,“左右不过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哀家倒是想看看,她能惹出什么事来。”说罢,便是轻轻一笑,搁下茶盏。
“时间也不早了,你去沏一壶茶来罢。”太后这样吩咐到秋文,随手拿起搁在案上还未看完的书本。
秋文应了一声,垂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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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直平静无波的后宫中发生了件事情,暂时打破了以往的平静。
如今这个后宫里宫妃排除回家省亲的万嫔和阿史那燕和杨如意两个,也就剩下了四人,练月笙委实没有想到,就这四个人了,她们还能这么不安分。
最重要的是,这个事情的矛头指向了孟嫔孟晓蕊。如果不是练月笙足够了解孟晓蕊这个人的话,或许还真的是会以为这事是孟晓蕊做的。
事情简单而言,是有两个妃嫔起了矛盾,互相看不顺眼,明争暗斗之时,其实一人把另外一个人‘意外’伤了,如今这个人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久违的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