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1 / 2)

冬日里,这样的天朗气清确实是极好的天气。适宜外出走动,适宜走亲探访,适宜做一切离开将军府,离开他身边的事。

大将军猛地意识到,他再不能用天气不好这样的借口来掩盖自己的卑劣心思了。

抛开世人加注在他身上的所有光环,不论此前他如何隐忍如何克制,他骨子里就是个自私阴郁的人。

他想回到府就能见到遥遥温柔的笑着等他,他想遥遥扑到他怀里,软软的朝他撒两句娇,哪怕是闹脾气,就算这些都没有,遥遥只坐在小书房看书写字也好啊。

就是不要叫他一回来便找不到人。

那一瞬间有漫天袭来的孤独落寞,有无尽的怅然所失,无不将他面上那层冷静自持击垮击碎,心底波涛汹涌着浓浓的占有,慢慢从他难以控制的幽深眼神里外露出来。

即便是他已经抿紧了唇一言不发,绷紧了冷硬的脸庞装作面无表情,到底是藏不住。

也是这时,宇文寂意识到另一件更为灼人心肺却又难以启齿的事实,随着季节变换日月更迭,他对遥遥的爱恋像是融入骨血般的愈发深沉偏执起来,可遥遥,她还是最初开始改变的模样。

温顺听话,懂事大方,也对他存有情谊,却从不会流露出其他任何一丝多余的浓情。

身体上的爱.欲,心里上的依恋,她从来没有主动央求过,换言之,她只是在迎合他的渴望,他的深情。

遥遥甚至没有问过他,为何当初不和离,为何如此无底线的纵容,为何他就非她不可……

宇文寂又觉得是私.欲在作祟,于是将视线微移开,他不忍去看娇妻诚挚含怯的杏儿眸,两两对比之下,显得他阴暗又低下,垂于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他知道,有什么东西要失控了。

也只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月满则亏,现在便已经很好了。

浅浅的光圈晕染下来,依稀可见枯枝残影,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站着,思绪飘远,却安宁美好,

良宵不知道将军在想什么,握在手心的大掌有些汗湿,她也徒生出些许紧张来,思忖了一小会才轻轻道:“将军,我下次不这样了,我从珍馐斋带了暖锅回来,我们待会去尝尝好不好?”

宇文寂唇瓣翁动,最后说了句好。

夜里,老黑拿了大坝图纸回来,如实对大将军汇报:“问了好几个懂行的老师傅,皆是说图纸没有大问题,唯一的纰漏就是对极端天气的预测不够严谨,若逢上连月暴雨,恐怕……不过几十年来江都城鲜少如此,您大可放心。”

——未卜先知。

宇文寂粗粝的指腹缓缓擦过奏折的边角,凝神片刻,把笔墨推开,冷声吩咐:“明日请徐大人府上一聚。”

老黑应声退下。

良宵才从屏风里现出身来,才刚沐浴完的娇俏人儿浑身带香,白皙细腻的脸蛋染了两抹红晕,此刻却有忧虑浮上,素白的寝衣将人映衬得柔和贴切。

她轻声走到男人身后,瞧见他前面窗柩上已凋零枯黄的吊兰,默默无声的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将侧脸贴在他后背,似怕他感知不到,又轻轻蹭了蹭。

将军今日一直阴沉着脸,唇角压得极低,就连吃暖锅时也未曾扬起过。

不知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因为江都大坝而烦忧。

若是前者,她好好哄一哄便是,若是后者,

她也不知该怎么说,明年一定会有连绵几月的大暴雨,把刚修缮一新的大坝冲垮,把将军府的地位拉低。

所谓世事艰难,大抵是力不从心。

但她向来乐观。

良宵钻到前面,长发轻柔扫过宇文寂的手背,随着她仰头的动作,便全然坠落在他手上。

“将军,徐大人贪财。”

宇文寂压抑了大半日的嘴角终是牵出一缕淡笑,默默将大掌翻过来,接住那一头瀑布般的滑顺长发,“还有呢?”

“他懒惰懈怠至此,被钱财迷了心智。”良宵想起那日徐夫人的话,补充道:“若是他勤于研究,该是不会出此差错。”

宇文寂若有所思的点头,确有业精于勤荒于嬉的老话,经良宵这一说,原先还拿捏不决的事竟有了主意,他笑意深了些,缓缓抚过掌中滑顺,忽而低头,看向娇妻的眼神多了几分热切。

“遥遥,亲我。”

良宵有一瞬间的怔愣,抬眸时,被他看的心肝儿发颤,而后下意识看看四周,夜渐深了,小书房的烛火忽明忽暗,就在前不久,他们还在这里缠绵难分,如今,将军是……

太羞赧了,她脸颊发烫,不太敢往下想去,忙踮起脚尖,谁料男人低头下来,一个不妨便碰上他□□的下巴,疼的良宵龇牙,捂着鼻子没了动作。

宇文寂忙捧过她脸颊查看,小巧精致的鼻子被他碰得发红,再瞧这女人眼眶里闪烁的泪花,一时又心疼又哭笑不得。

情爱这档子事当真是要他主动的,委屈不得遥遥半点。

***

翌日休沐,老黑请徐大人来到偏厅时,大将军还在遥竺院给娇妻梳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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