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后,印忆柳找了个借口和两个男人分开,她在附近的借去买了一份当地的地图,默默地回到了租住的小旅馆。
这里房间环境又逼仄又乱,床单上虽然没有明显的污渍,但床面都泛着浅黄色的汗渍,屋里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清洗打扫了。
印忆柳叹了口气,走到卫生间一看,又折了回来,屋里没有水电,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有两张散架的椅子,
关门的时候,她用手指拨了一下门锁,发现这屋里的门锁生锈发黄,用手一拉门都在晃悠,于是她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取下配剑也没有取出空间中自己洗漱用品,就合着衣物靠坐在床头眯眼休息,准备次日一早就离开这个小型的基地。
夜深以后,高耸的杉木把整个小型基地都环绕在范围之内,完全遮挡住天际的月弧,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光线和动静。
旅馆中一片寂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外面的人贴着房门听了许久,和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紧接着一根长长的指甲小心翼翼地插进了门缝之中,用弯曲开裂的甲盖去拨弄门后松动的门锁。
只听寂静中一声极为细小的响动,门锁被拨开。
屋子里一片漆黑,外头的人慢吞吞地摸进了门,从腰后抽出了短刀往里摸索。
床上的被褥是散开的,中间有点鼓起褶皱,似乎有个身材纤细的人正在熟睡。
拿着短刀的人微微眯眼,忽然抬起双臂握着手中的短刀狠狠地插进了床铺的正中央,可是刀子插入后的手感让他顿时警觉起来,因为根本没有入肉的手感,只有插棉絮的软绵感。
这床上根本就没有人,或者说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早就起了提防的心,根本就没有睡在床上。
这人顿时抽回了短刀,大惊失色想要退出房间,可是身侧一直没有动静的黑暗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清澈的剑鸣。
有人拔剑。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中的短刀去抗,正正和那出鞘的长剑狠狠抵在一起,剑身碰撞在一起时,一声震耳的颤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刺杀者只觉得自己整只手臂都在颤,持剑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并且两把兵器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他手中的短剑只是一个回合便裂了开来。
下一击瞬间再起,他只看到黑暗中一双锐利的眉眼紧紧地盯着自己,像猛兽一般几乎要把自己吞噬。
刺杀者狼狈的抵挡着进攻,手中的短剑在第二次和持剑者的武器撞上后直接从裂口断开,划破了他的肩膀后直插入他身前的地面。
他不敢再停留,一个滚身在地上卷了一圈冲出门外,嘴里还叫着什么。
门外有接应他的人,从听到屋里的刀剑碰撞声后就知道里面失手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同伙会两个照面就屁滚尿流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他一边搀扶起受伤的同伴,一边有些慌张地出声道:“误会误会,老乡我们有话好好说!”
此时印忆柳缓缓地从屋子中走了出来,她身上还披着斗篷,浑身蒙的严严实实,手中提着一柄细长的锋利剑,一双眸子冷的像谇了寒冰。
要不是她多留了个心眼,觉得这地方透着些古怪一直没有放心休息,说不定真的会着了这两人的道。
从门锁被划开的那一刻,靠着床板闭眼休息的她便被惊醒了,直接起身快速躲在了屋子阴暗的死角,默默地看着那个潜入屋子的人走到床边,用短刀直接插入她床铺的最中间。
那致死的角度和力道根本不可能是什么误会,就是蓄意谋杀,而出手的人就是下午还一脸真诚的夸赞她眼睛生的美丽的金发外国男人。
印忆柳提着剑慢慢地靠近两人,那个华国人嘴里说着讨饶的话,下一秒却从怀中抽出锋利的匕首朝着她的眼睛就是大力一划,要把她的眼珠割烂。
她猛地一俯身躲过匕首的攻击,出手的男人手掌顿时往下一按,想要从她的后颈插入后心。
只见斗篷翻飞之间,蒙着头脸的女人上身一扭躲过了身前锋利的刀尖,把尖锐的顶端距离她就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下一刻,印忆柳狠狠地出脚往男人的腹部一踹,用上了她最大的力量,直接把那个华国的男人狠狠地踹在了墙上。
男人被这大力的一击踹的直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五脏六腑都一阵阵剧痛,眼前阵阵发黑,他刚想开口说着什么,一把细长的剑便刺穿了他的前胸,把他死死钉在了墙上。
他挣扎抽搐了两下,身子随着印忆柳缓缓拔剑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一旁捂着受伤手臂的金发男人满脸恐慌,一张俊美的脸也显得可笑而懦弱,他不停地用英语请求着,企图靠着自己这张脸让印忆柳心软。
可是印忆柳丝毫没有留情,在这么多次的主动或被动的经历中,她的心性也逐渐成长地如磐石一般。
眼看着被包的只剩一双眼睛的女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金发老外开始疯狂的威胁叫嚣,说他们是隶属于某某佣兵团的队员,如果杀了自己他的队长和队友们一定会对印忆柳展开追杀。
长剑毫不犹豫地封住了他叫骂的喉,细细伤口处喷射出丝丝血沫,金发男人缓缓倒在地上。
这两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的确是这个小型基地中的队员,他们末世前是附近一家外企的工作人员,末世后也没机会回到自己的国家,便在这落后的小国作威作福。
每当有外来者的时候,他们便会上前展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再把外来者引到这家合作的小酒馆居住,晚上动手。
杀人分赃后酒馆的胖老板能分到一成的合作费,用印忆柳的话来说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在印忆柳进入基地后便盯上了这个独身的进化人,虽然印忆柳包的很严实,但一些小习惯的还是暴露了她是个女性的身份。
发现这是个女人后,两人更觉得这单生意好做,再加上她随手拿出了一块真空包装的面包,让两人觉得这一定是个大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