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薛灵玉从徐千祚主仆那里跑走后,直接往家里返。路上,见旁人与往日相比,也奇怪了许多,不住地往她这边飘来打量的目光。
于是,她心底犯起嘀咕:先有东明华,再有徐千祚,现在连路人们都开始对我如此关注,难道,本小姐的春天,真的要来了?
嘿嘿嘿嘿。
薛灵玉喜上眉头,归家的脚步也跟着欢畅了许多,只一会儿功夫,便到了薛府门口。
而早早守在门口的丫鬟翠萍,见自家小姐终于回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去,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地念叨:“哎哟,谢天谢地,我的小姐哟,您可算回来了,老爷那边刚刚来了人,说让您去正厅训话。”
“训话?”薛灵玉重复了一句,脚步不停地进到门里。
也不怪薛灵玉吃惊,她向来就与父亲薛海丰不亲近,年幼时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而自打薛海丰入了皇城,从一个不入流的小官突然晋升成为当今圣上面前一个小小的红人后,就更加早出晚归地侍奉天子,为他老人家鞍前马后的,已经很少在府中露面了。即便有了闲暇时间,也只去二夫人郭雨岚房里,早就将她这个女儿抛在脑后了。
“父亲是生气我私自出府吗?”
“老爷那边应该还不知道。他差人请您的时候,我只跟来人说,您昨个儿着了凉,还没起,得耽搁一会儿才能去。”
“那会是什么事儿呢?”薛灵玉心里琢磨,难不成,今儿个她众目睽睽之下,和东明华拉拉扯扯的事情,被父亲瞧见了?不应该啊,她仔细看过的,迎接东明华的官员里,并没有任何熟面孔。
又或许,是自己看漏了?
她心儿慌慌地想着,就听紧随其后的翠萍压低了声音,进一步解释:“我从旁人那边打听了,说老爷一早被叫到宫里,好半天才回来。而且进府后,朝服都没来得及更换,就直奔岚二夫人那处,两人似乎是吵嘴了,具体内容不得知,反正没待上多久,老爷便又黑着脸出来,直接去了正厅,并遣人喊您过去。”
薛灵玉听完,觉着和自己关系不大,于是安心了,寻着正厅的方向抬脚便走,可还没走两步,胳膊就一紧,被翠萍给拦了下来。
“我的小姐哟。”翠萍说,“您还是先回院子,梳洗梳洗,再过去吧。老爷最近因为上面的事儿折腾得身子不大好,您可千万别再把他惊着了。”
“惊着?你在胡说什么啊。”薛灵玉喜滋滋地摸着自己的小脸蛋,越摸越觉得光滑细腻弹性好,“不是我吹牛,你家小姐我啊,今儿个在皇城门口,可是艳压群芳来着。”
“哈?”翠萍瞪着杏眼,嘴巴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