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请神术对施术者消耗不小,尤其是中茅跟上茅,消耗更加巨大,她能请出一个女鬼将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次施术,不然她绝对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
“你看她身边那个男子,身上没有一点气息,远不如先前那女鬼将一样出来阴气遮天蔽日,看来是她用最后的精气,强行请神,但很显然这次她是施展的下茅之术,请来的也不过是一个道行短浅的凶物。”
“她这是在临死前做最后无谓的挣扎了。”
夜司溟的道行,在场的任何存在都看不透,在他们眼里,他的气息平稳,就跟一滩水,掀不起半点波澜。
而如果我真的请出来一些厉害的大家伙,一定是去女鬼将出场那样,掀起狂澜。
带着面具的李阴阳嘴角上扬,露出轻蔑的笑,他当然是认出我跟红鲤,但是至始至终他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的表情透露出玩味,仿佛看到了催死之人做最后的争斗,至于我身边的夜司溟,可能他的轮廓容颜让人侧目。
但大都是不屑一顾的,这样的存在,在所有人眼里,对尸王没有任何威胁,只不过多增添一个亡灵罢了。
他们不多看夜司溟一眼,因为觉得他出现无关紧要,改变不了局面,远不如女鬼将。
而夜司溟不看在场任何人一眼。
是因为……
他们,不配。
他走到我的正面,背对着我,望着被震退的尸王,声音低喃地说,“这一次,不会再逃避了。”
说完后,扭头望着我,竟然和颜悦色一样,那俊俏的容颜竟是难得一见的展颜一笑。
漾起的弧度,仿佛清晨嘴唇的那一抹阳光似的温柔,这天下所有阴暗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