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都想跟我结阴宴,不都是为了得到我身上的好处吗?快,你快告诉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晰体会到泠修崖会变得这么虚弱,他肯定本来就存在了伤势。
我想到前几天他离开,说有重要的事情。
是谁干的!?
“需要你的纯阴之血。”泠修崖直接说了出来。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跟我阴宴,我的血液会对那些东西有帮助,几乎是本能的,手又将血玉拽出来然后就要咬破手指。
“别!蠢女人,别那样做!耗阳过多你会无法抽身!你的体质也会越来越弱。”泠修崖似是极其沮丧地轻呼一声,然后就悄然无息了。
“你都这样了,还在意这么多干嘛。”我心里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我不在意你,谁在意?真是蠢到家的女人,我就不该把精魂给你!”他咳着血苦笑,挣扎起半侧身体,然后一指门口,“快走,别在这屋子里待着!是那个家伙。”
我哭着上去扶住他,泠修崖轻笑道,“别哭了,真难看。”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吸着鼻涕,急得恨不得抽他。
“哎,叫你别过来,蠢女人,这下你要倒大霉了。”他喃喃地嘀咕一句。
“什么……”没等问完,我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大霉。
因为前面的门在一瞬间就不见了,甚至可以说一下就移形换位了,到了一处四周黑暗,但是又能够看清边缘的古怪空间。
“呵呵。”一记阴恻恻的冷哼震响在耳畔,黯哑幽寒犹如地府深处的回响……
我的血液都被这种冰寒的声音弄得凝固了。
“不怕吗?”嘶哑的询问凭空响起。
我惊慌地抬头,却看到不远处一张极致俊美的脸,也极其的熟悉。
“泠、泠……修崖?!”艰涩地吐出这个名字,几乎不敢相信双眼所看到的。
我半张着嘴,愣愣地死盯着双脚离地,流云般悬停在自己不远处的黑袍泠修崖。
眉目似画,目如夜星。每一分每一毫,就是泠修崖那张犹如精雕细琢的脸。
与天地融为一体的黑长袍无风自舞,宽宽松松地包裹着高大俊逸的身躯。
他木无表情地安静而立,却像幽冥恶魔浴血归来,散发着慑人的阴煞戾气。
“你不会是他,你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谁?!”我疯狂地吼问,恨不得捂上自己的双眼。
虽然他和泠修崖一模一样,但是泠修崖是穿着一袭青衫,而面前这个‘泠修崖’却是一身黑长袍,全身更是弥漫了惊人的阴寒煞气。
这绝对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泠修崖。
他冷然地笑,伸出手来勾指一抖,皮绳下挂着的血玉坠子晃晃悠悠地莹亮,一个“古”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血玉?!
我慌忙看向自己的脖子,果然空了。
虽然这家伙除了身穿流云黑袍外,他的面容和泠修崖长得一模一样,甚至笑容的弧度及衣摆上银丝花纹都并无两致。
“你不是他!”
我很肯定,泠修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透露温和,但是面前这个的笑容却格外的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