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就是这些人的杰作了。
“伶牙俐齿!”糟老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寒,冷哼了声,“竟然不说,我抓住你了,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完,糟老头也不上前,从口袋里扯出一叠纸钱洒了出来,纸钱一片片的落下来,我圆睁着眼睛,全神戒备,但是一片片飘飘荡荡的纸钱在视线中突然就模糊了,变的层层叠叠。
看着眼前的老头子,也好像生出了虚影,跟喝醉了酒一样,我身子来回晃了晃,感觉手上的力气一下子消失了很多,身子好像在往下陷似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北冥夜微微叹息的声音,接着脑海里一声不屑的轻哼,就好像束缚住我的一套绳索突然炸开。
接着我就感觉浑身的那种如同千斤坠身的撕扯力量减弱了。
就在束缚消失的一瞬间,视线突然就清晰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北冥夜做了什么手脚,一块石头飞似的从后面飞过去,非常厚重结实。糟老头可能根本没想到我能突然惊醒过来,完全没有防备,石头结结实实砸在他脑门上,铛的一声闷响,溅出一片血。
老头子再妖异,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一下就把他砸的晕头转向。
“你就不能出来帮我摆平这个老头吗?”我一边往小路跑,一边大骂北冥夜。
“女人,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么?”北冥夜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因为我外公吗?”我问。
“对了一半,本尊倒是觉得,是河里的东西在搞鬼,或者是那位尊主。”北冥夜说的话让我愣头愣脑,完全不明白。
大头佛认为我外公在巫河里,而这条巫河,大头佛也说过,以前是死的,但是从醉西楼那个花旦红娘子开始后,这条河就活了过来。
尼玛,那红娘子是妖怪啊,能让一条河诞生灵智不成?
更加恐怖,是鬼王,也曾经在巫河出现过,尽管只是一道分身,但无不说明,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鬼王的监视之中。
“你是在忌惮尊主和那位鬼王?”
我相信北冥夜能够对付这所谓的七门七甲,但是以目前的形式来看,七门的人,竟然来这里,肯定是为了某种目的,我外公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北冥夜倒也没有反对我的话,说道“或许他们是在试探本尊。可能,也是为了找出这条河的秘密。”
讲真,我听完这些话脑袋都大了一圈,北冥夜,鬼王,以及尊主如今的关系很微妙,幽怜那丫头嘴里说的大哥哥,肯定就是鬼王了。
并且从她嘴里我得知,鬼王在很早之前认识我,而且好像是我辜负了她。
呸呸呸!!
不可能是我的,这件事肯定有误会,说不定哪天到头来还跟我身上的婆罗花有关系,但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
我根本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命的跑,一口气跑出去约莫百米,周围已经想要减弱的风突然又猛烈起来,村子外面有一个很高的木架,是平时用来晒网的地方,从旁边跑过去的同时,一根绳子突然就垂了下来,堪堪的套在我脖子上,完全没有防备,差点就被卡的喘不上气。
我一下子跑不动了,惊恐中回头看看,那个死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额头脸上全都是血,稀疏的头发也被弄乱了,迎风乱飘,看上去就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还真是看走眼了。”老头子一边走,一边瘪着嘴来回蠕动“你认识叶原?”
套着脖子的绳子微微有些紧,我只能踮着脚尖才勉强可以呼吸,手上完全没了力气。
但是我什么都顾不得问,嗓子已经被绳子卡的喘不上气。死老头走到不远的地方,道“叶原在哪儿,喊他出来,让我见见,今天他不露面,就把你活活吊死在这儿!”
你把老娘吊着,说你妈啊!
刚想着,这会儿突然就听到了咻咻咻的破风声,一把刀从黑暗里飞了出来,刚巧就割断绳索,定在了木头桩子上。
“谁,给我滚出来。”
老头子看到这场景,老脸一变,我倒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喘息着气,不停咳嗽。
这时我看到老头从腰间取出了一个白花花的小纸人,他嘴里嘀咕着话,然后把白纸人往外一抛,我鸟了个草,那小纸人迎风爆涨了。
一下子就成了一个阴兵纸人,这是在玩魔术?
不愧是纸人张家直系后代,这种手笔也是没谁了,那纸人做的活灵活现的,出来能跑的向我扑了过来。
“吼!”在角落里冒出来一条脚上踩着白毛的狗,怪异的这么叫了一声。
糟老头嘿的一笑,说了声“这年头畜生都不叫畜生了,明明是条阉狗,咋还学上老虎叫了。”
“哐!”的一声,眼瞅着那阴兵纸人冲过来,一个黑影宛若神兵天降一般,扑在了纸人身上,壮硕如牛,黑若染墨,仰着脖子就朝着天嚎了起来,就跟那天狼啸月一样。
“呜!”
这叫声跟老虎叫的有一拼,震的我耳朵生疼,压在阴兵纸人的那东西直接一嘴咬下去,嗤啦一声,就像是撕布一样,给那纸人豁开一道口子,然后从纸人身上跳下来,用头一顶,居然给那纸人顶飞了出去。
是大头佛养的那条大黑狗,但是以前看那懒散整天趴在院子里,而且还带着一点狗仗人势的模样,我打心里瞧不起这条死狗的。
但是没想到,平时不出众的大黑狗,竟然也这么狂,以前怎么没看出这狗这么牛叉。
这是一大猛犬啊。
刚开始还有点瞧不起的死老头,没想到这条大黑狗这么猛,一个回合就把阴兵纸人给撕烂了,那脸色比墨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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