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若又咳嗽起来。
“怎么咳这么严重,吃的什么破药。”万世琨皱眉,替她将车窗关得十分严实。
白若沙哑着声音说:“不关药的事,是我自己嫌药苦,有一顿没一顿地在吃。”
“我把这剩下的药吃了就没事了。”她打开保温杯,顿时一股子药味袭来。
白若看着那黑乎乎的液体,皱紧了鼻子,实在是下不了口。
万世琨注意到她的表情,微微有点好笑。
“阿若,良药苦口,快喝。”他笑着提醒,塞给她掌心一团东西。
白若握着一看,是一团包装精致的棉花糖,粉红色的。
看样子应该是草莓味,或者西瓜味。
“喝了药吃这个,就不苦。”男人凑近她耳边说。
白若微偏着脑袋闪躲,耳朵很红,她想起了一些事情,好多年前了,关于棉花糖的。
“阿若是不是跟我一样,想到了什么?”万世琨侧转过身体,压近她,呼吸很热。
白若赶紧埋头,将保温杯中的药水一口喝尽,迫不及待拆了棉花糖扔进嘴里。
却是怎么都不回他的话。
白若从前是爱吃棉花糖的,各种口味都爱,尤其钟爱青苹果和西瓜两种味道。
万世琨想起自己第一次留宿星月湾别墅的事情,那时候白若18岁。
大约是在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他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小姑娘声音恹恹的,好像是生了病,她在电话里对他说,自己十分难受,烧得稀里糊涂的,嘴巴里没味,要他赶紧过去,还要记得带棉花糖。
他起初很着急,恨不能立刻飞到她身边,但又转念一想,她有家庭医生的,现在三更半夜,他前去不合适,于是便让她打家庭医生的电话,让医生去看看。
可她偏要为难。
她在电话里气呼呼地说,十分钟,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让这别墅的主人回来陪我。
她太知晓怎么激起他的忌妒心了。
他那天飙了有史以来最快的车,闯了有史以来最多的红灯,急急忙忙赶到星月湾别墅的时候,推开她门,却看见本该生病不起的人,正穿着清凉的小吊带扑在床上看漫画,看到兴起之处,她笑得上起不接下气,小脸蛋子红扑扑。
哪有半分病样。
她装的。
呀,你来了啊,棉花糖带了吗。
她像个小小的妖精,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床沿,漂亮精致的眸子瞧着他,似乎很是愉悦。
万世琨从未像此刻这般生气过,更无奈。
然后他做了大胆到差点吓坏她的举动。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将放肆嬉笑着的小姑娘压进了棉被里,狠狠吻到她喘不过气,吻到她叫,吻到她哭,吻到她哭着使劲打他,破口大骂他王八蛋混帐东西。
是你自己要招惹王八蛋的,你得为自己的玩笑负责,阿若。
他擦着下唇上被她咬出来的血,心头邪火难消,忿忿对着她说。
小家伙有些被吓到,但却又努力装作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对着他又打又骂,大吵大闹。
最后,是她的恶人先告状,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拿出手机威胁他,说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打电话给姓宋的,说你欺负我。
她那时候只顾着想要他认错出气,哪里知晓血气方刚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是绝对禁不起激将的。
他对她万般忍耐,万般纵容,愿意为了她一句玩笑随叫随到,心甘情愿做她眼里的笑话换她开心,可却绝对忍不了,她在这种时候以这种语气,当着他的面提起另外个男人。
那天晚上他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离开别墅,而是将小姑娘压在床上,欺负了一整晚。
是她自己说的,他欺负她。
那他就坐实给她看。
当然最后她也没有告成状,只是命令他去绕城很远的地方,买回了一包她爱吃的棉花糖。
“甜过头了,这东西哪儿买的。”白若皱眉发出声音。
万世琨的思绪从回忆中被唤回。
他看着她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似乎是觉得这棉花糖比药还恐怖,忍不住笑了,凑近她问道:“就是阿若从前最喜欢的那家,东城王福记。”
这时候车停了,抵达了目的地。
“咱们下车吧,车上人多闷得很。”万世琨扶着白若起来,两人率先下车。
乔莅在后面跟上来,叫住了白若。
”白小姐,你的东西掉了,好像是褪黑素。”乔莅将一个瓶子递给白若,“刚才下车的时候,在你位置上看到的。”
“是我的,谢谢你了乔医生。”白若道谢。
“白小姐睡眠不好吗?我看这瓶褪黑素所剩不多了。”乔莅问。
白若点头:“我常年有失眠的毛病,褪黑素只是起个心理安慰,主要还是靠安眠药。”
乔莅轻点了点头,“那白小姐至今还是失眠吗?”
白若很苦恼地回道:“是的,几种常见知名的药都用过了,但是感觉效果不大呢。”
万世琨在叫她,白若说了声抱歉,就转身先走了。
乔莅却在原地,微微陷入了沉思。
一个常年被失眠症困扰到对各种安眠药都很熟悉的人,到底有多大的可能,会分不清楚安眠药跟止痛药的区别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
嗷嗷嗷嗷嗷坚持不住了日更真的快坚持不住了我需要一点点力量!哪个小可爱能给我吹吹彩虹屁我就将她按在棉花糖味儿的若若的床上欺负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