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他最后也只是多抽了两口,便已经将烟熄灭。
白若上前开门,两人进屋,也都没再多说什么。
“吃饭了吗?”白若问。
“没,等你一起吃呢。”万世琨扬了扬手上的塑料袋,“我买了你爱吃的鳕鱼披萨,一起吃吧,还是你已经跟咱们二少爷一起吃过了?”
“你能不能别提这茬。”白若觉得这男人小心眼得很。
“怎么,现在提都提不得了啊。”万世琨挑眉。
“我跟敏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他毕竟是——”白若烦躁的话说到一半,自己闭了嘴,重重咬了一口男人递到嘴边的披萨,泄愤似的。
“小心点,别噎着了。“万世琨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微笑着懒懒道,“我就是怕阿若明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却还跟他亲亲热热,那难道是想要认这个便宜儿子?”
“你瞎说什么。”白若瞪他一眼。
这一眼落在男人眼里,只有风情,并不具有威胁性。
万世琨清了清嗓,压低声音说:“阿若要是想要儿子,咱们自己生一个,自己养的更乖,也更可爱。”
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白若提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他。
万世琨接住她砸过来的抱枕,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那总不能咱们一直这样没名没分的,这都多少年了。”
白若吃一口披萨,瓮声瓮气:“我不介意名分。”
“可我介意啊。”万世琨拉长声音,“就不能让我光明正大吃口软饭?”
白若蹙眉:“你讲话能不能别这么不正经?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万世琨斜眼瞧她严肃的表情:“有头有脸?有头有脸又不能让我有个老婆孩子。”
“那你去相亲啊。”白若想到什么,伸直腿重重蹬他一下,“你不是爱相亲么,想必相亲对象里面环肥燕瘦啥都有,你尽管挑选就是了。想要儿子的话还得找个会生养的。”越说越不像话,连着蹬了他大腿好多下。
万世琨表情一僵,只觉得乔淮安那臭小子啥本事没有,搅浑水却一流。
“相个鬼的亲。”他一把拽住白若的脚,轻轻用力就将她拖了过来,凑近她的脸,“……我只跟阿若相亲。”
白若:“想的美。”
“总不能连想都不能想。”万世琨伸手一揽,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抱得很紧,“阿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白若下意识皱眉:“考、考虑什么?”
万世琨看着她紧张的表情,和紧蹙着怎么都舒展不开的眉头,瞬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想要脱口而出的“结婚”两个字给活生生掐回了喉咙,换成了一瞬间的沉寂,寂静中只余下两颗心跳声如擂鼓。
其实是有一些狼狈的,和手足无措。
半晌,万世琨笑着开口:“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出去度个假?”
白若顿时松了一口气:“你不用工作吗?”
万世琨凑近亲她嘴巴一下,声音低沉:“你比工作重要。”
“那去旧金山怎么样?”白若竟然搭腔。
“还真愿意去?”万世琨奇了。
“我打算亲自去见一趟阳铭锋,亲口问他一些事情。”白若的语气很严肃。
万世琨问:“这些事情,对阿若来说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白若一字一顿,“比结婚生孩子更重要。”
万世琨拿起白若刚才吃剩的半块披萨,笑着咬了一口:“那我肯定得陪阿若跑一趟。”
第二天,万世琨就给乔淮安说了要去美国出差一周的事情。
乔淮安疑惑:“旧金山?这个月没听说有旧金山的业务啊,出什么差。”
“私差。”万世琨靠在沙发上,神情惬意,“指不定这趟出差回来,你就真多了个嫂子呢,嗯,说不定还会多个大侄子。”
乔淮安:“……”这人怕不是疯了。
“白若?”乔淮安试探着道,“是跟白若一起吧?”肯定是的。
果然。
万世琨点头。
乔淮安已经崩溃了:“我说哥,这事儿还没完啊?那天山水人家你接白小姐回家,我以为你俩都已经成事儿了以为大侄子已经在路上了……你现在告诉我没结果?”
万世琨拖拉着声音:“那天她喝醉了啊,我怎么能趁人之危?”
乔淮安真的是头皮发麻,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一室两厅:“你还不乘人之危?你都趁人之危多少回了?你还曾经跑到人家学校去偷偷恐吓人家的追求者,还藏起人家的作业本让人专程打电话求你……你怎么不干脆狗到底算了呢,还能制造个她酒后乱性强迫你的现场,醒来赖都赖不掉。”
万世琨直起身:”谁跟你说这些的?恐吓追求者,藏起作业本?”
乔淮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其实吧,白小姐这人,喝了点酒话挺多的。”
哦,白若跟他说的。
万世琨脸上五颜六色,竟难得有了瞬间的窘迫,不过转眼又变成了自然的笑脸。
原来,那些年少时候他以为自己□□无缝的小手段,却全都在她眼里无所遁形。
但又庆幸,她很早之前,就心知肚明他对她的情谊。
乔淮安无语:“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是不是脸比城墙都厚啊。”
这种人到底是怎么骗得到白小姐这样的人间绝色的啊。
老子为什么没有这种命!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
乔少爷:老实说,除了愤愤不平之外,还是有点蛋蛋地羡慕。